尤其是，在听到轩辕瑾将当年的事情讲清楚后，原本对龙虎山不感冒的他，心中或多或少也有了一丝恨意。

“我不想再恢复公子衍这个身份，这个身份让我觉得我对不住我的母亲，对不住当年死去的那些族人。”

听到公子衍说出这样的话，轩辕瑾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不亏是他和秀儿的孩子，拎的清事实。

“别任性，这个身份对于你来讲最好不过。龙虎山的掌门，对你的监视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你这个身份，也是救出你母亲的关键。”

纵然如此，轩辕瑾还是选择了最有利的一面。

“你们，是想着攻打龙虎山么？”

公子衍不知想到了什么，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不是攻打龙虎山，是让所有的捉妖师们，为当年的那些事付出代价。”

公子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你想说什么？”

轩辕瑾微微皱眉，刚刚才夸奖他拎的清，难道，这就要被打脸么？

“龙虎山毕竟养大了我，虽然掌门对于一直不冷不热，但是那些师兄们对我还是很好的。我……我不想杀他们。”

公子衍在轩辕瑾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他很清楚，捉妖师和妖，一直站在对立面，他说的这些话，对于妖来讲，完全可以等同于叛族了。

可是，这些话，完全是他的真心话。

“你！”

轩辕瑾刚想说什么，却被轩辕雪制止。

“爹爹，弟弟这么多年都是生活在龙虎山上，不管龙虎山中的人，到底是怎么一个心思。但是，将他养大，这是事实。”

“而且，我相信，弟弟的身份在整个龙虎山一定是一个最大的秘密。恐怕除了掌门，知道的少之又少。”

“那些人，一直把他当做最小的师弟来看待，对他也是宠爱至极。”

“若是弟弟真的对他们刀剑相向，爹爹，您就不怕……”

轩辕雪没有将话说完，但是她话中的意思很明白。

若是公子衍真的做出那种忘恩负义之事，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去当轩辕瑾的孩子。

一个自小生活在人类中的妖，对人类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这很正常。

更何况当年做下那些事情的，也不过是龙虎山中的那些老者，那些位高权重之人，同龙虎山其余的弟子，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那依你之见，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对于轩辕雪说的话，轩辕瑾提不出任何异议。

可是，这是他的孩子！

一想到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龙虎山的历代掌门所为，他心中的恨意再一次加深。

“就随着弟弟的心思来吧，本身他对这些就没有任何兴趣，他想要寄情于山水之中，如今，不过是能够让他更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轩辕雪看了公子衍一眼，她可以感觉的到，自己说完这些话后他的变化。

说到底，他一直顺风顺水的这么多年，到现在没有崩溃，已经很不容易了。

轩辕瑾长叹一口气，“罢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玄机子，不知您可会炼制易容丹？”

玄机子被冷不丁的叫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若非温离在旁边扒拉了一下，还不知道要呆愣多久。

“易容丹，那么小儿科的东西当然会，您的意思是，还让他用之前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