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内只有婉莹和康熙两个人,婉莹怯怯地牵住康熙的手,对他笑了笑。康熙看着婉莹这番小女儿的模样,心中也很是开怀。康熙摸了摸婉莹细腻光滑的小手,对她说道,“你初初入宫,可有什么不适?”
“回皇上,婢妾一切都好。早在家时,婢妾就听说皇上您智擒鳌拜,勇猛无敌的事,婢妾很是钦佩仰慕您。如今婢妾能入宫服侍您,已是万幸,自然觉得这宫里处处都好,哪里会有什么不适?”婉莹依偎在康熙的怀里,浅浅地说道。
康熙听了婉莹这番说辞,很是新鲜。宫里的老人初入宫时,都因为当初鳌拜盛大的权势畏惧过,至今也很少与他说这些事。更别说昭妃钮祜禄氏,恨不得别人不要在她面前,提鳌拜这个人。
软玉温香在怀,康熙贴着婉莹的耳朵,说,“哦!你因为朕除鳌拜的事,很是仰慕朕。为什么?有些人还说朕这是‘狡兔死,走狗烹’”的做法。鳌拜毕竟是皇阿玛钦定辅佐朕的人,当初朕年幼时,鳌拜也做了许多实事。”
婉莹抬起头,直视着康熙,说道:“皇上,依婢妾之浅见,鳌拜虽然是先帝亲封的四大辅政大臣之一,但正是因为这样,鳌拜把持朝政,擅除贤良,混乱朝纲,既是辜负了先帝对他的信任,又是对您的不忠。皇上您亲擒鳌拜,智谋双全,肃清朝廷,这是于大清于江山于社稷有利之事,怎会有人不赞同您呢?婢妾之前就听说,老百姓们都认为您是一位少年明君。”
“少年明君,这个说法不错。那你是否愿意好生伺候朕这位少年明君呢?”
婉莹双眼熠熠,毫不犹豫地说,“能伺候皇上,婢妾求之不得,三生有幸。”话一说完,婉莹就忍不住地满脸通红,害羞不已,将脑袋埋在康熙的怀里。
康熙瞧见婉莹如此神色,哪里还能忍得住。正所谓‘温饱思□□’,康熙一把将婉莹把起来,阔步走进里面的寝宫西侧间,瞬间走到床边,大手掀开床幔,轻轻地将婉莹放上去。康熙温柔地取下婉莹的发饰,解开婉莹的罗带,衣服片刻脱落,康熙脱去长靴,上床顺手拉上床幔,此起彼伏的声音渐渐传出门外。
漫漫长夜,月儿已经躲入云层,似乎也染了羞意,不敢见人。体和殿的西侧间断断续续地传出女子的□□和男子的喘气声,绵绵情意,听得宫殿外守门的宫人们都脸红耳赤,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正如诗人元稹所作“寂寥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闲宗。”体和殿此处的热闹非凡,不过是衬托着其它宫殿的寂静冷清,满腹愁丝无人说。
坤宁宫,赫舍里皇后正平静地问道:“谭嬷嬷,皇上是不是去了翊坤宫戴佳氏哪里?”虽然赫舍里是疑问着的语气,但从她脸色来看,赫舍里自己也明白这是事实。
谭嬷嬷在一旁恭敬地应道,“回禀主子,皇上今晚点了戴佳氏的牌子。在乾清宫处理好政务之后,就去了翊坤宫。”
赫舍里明明知道这是事实,明明先前筹谋许久,决定推戴佳氏作为皇上的新宠。可当赫舍里听到谭嬷嬷说皇上去了翊坤宫,心里不由地生出妒火。
赫舍里皇后虽然是赫舍里一族精心培养的格格,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世家大妇的规矩,对于皇上的妃子,赫舍里理应平静对待,而不是满怀妒忌。但赫舍里十三岁入宫,从此一颗芳心落在康熙身上,再也收不回来。
哪怕康熙宠爱的妃子再多,对于赫舍里,康熙一直是尊重并深信的。康熙自己坐拥天下,极具个人魅力,两人还育有嫡子,面对这样完美的丈夫,赫舍里怎能不怀揣着浓浓爱意。
因此赫舍里最讨厌威胁到她皇后地位的嫔妃,例如两位博尔济吉特氏,再如景阳宫昭妃钮祜禄氏。但赫舍里能忍,面对这些对她有威胁的嫔妃,面对那些康熙宠爱的妃子,赫舍里都能温和着笑对她们。
谭嬷嬷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难看的颜色,说道,“主子不必在意这些低贱的庶妃。明儿个,正逢十五,等新人来请安,看着满宫嫔妃,戴佳氏就会知道谁才是这大清后宫真正的女主人。”
赫舍里听到这话,这才缓和了脸色,点头说:“不错,嬷嬷你说的对,明天恰逢十五,戴佳氏就会看到这后宫中的嫔妃各有千秋,自然不敢恃宠而骄了。还有嬷嬷你明天记得注意纳喇氏,看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是!主子请放心,奴才这就会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