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走后,宋氏泪眼婆娑自感命运凄惨,不仅这辈子所托非人,现在居然还将女儿推进了火坑。念及此处,不禁心中戚戚。
“娘,您莫要担心。”宁暖儿安慰道,“不就是二十两银子么?女儿有些独门的手艺,赚些银两还是很容易的。这点钱,三日后给她便是。”
“你这丫头,莫不是烧坏了脑子?”宋氏俏脸犹带泪痕,“咱们家两亩薄田,除去税收,加上为娘日夜替人缝补浆洗,这一年下来,也就能赚五两银子,你三天到哪里去弄二十两去?!”
“什么?!”宁暖儿惊得差点跳起来。她心中赶紧一算,古代的一两银子岂不是相当于现代的一万块左右?!这个真是一个大难题。
不过,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被做成药引子,宁暖儿就怒火中烧,这二十两银子她必须尽快赚到,不然的话,她的下场会很惨。
片刻后,宁暖儿在宋氏的搀扶下躺在床上盘算着,门外忽然一阵嘈杂声,宋氏急匆匆的赶了出去,没过多久,宁暖儿便是听见一道哭嚎声。
宁暖儿感觉身体好了一些,赶紧起身去院子里查看。结果发现左邻右舍的人都来了。几个中年妇女扶着宋氏不停地安慰,还有几个男人围着一卷草席,脸色都很难看。
“娘,这是发生了何事?”宁暖儿刚一开口,宋氏便抱着她,一边哭一边喊:“闺女,你爹,他,他”
一片嘈杂之中,宁暖儿总算了解了情况。
她的渣爹宁大龙,早晨被高利贷打了一顿放走后,然后就莫名暴毙在回村的路途中。
宁暖儿对这家伙充满恨意,听闻他的死甚至松了口气。左邻右舍都讨厌这个好赌成性的家伙,若不是看在宋氏的面子上,恐怕村民都不会将宁大龙的尸体抬回来。
“算了,人死为大,既然借了你女儿的身,那我就给磕个头,算是报答一下生育之恩吧……”宁暖儿打开草席,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村民们感叹宁暖儿的纯孝,想到她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不禁摇头惋惜。
宁大龙口鼻流血似乎是挨打后内脏破裂,或者大脑损伤造成的。但他的尸体苍白,四肢没有僵硬抽搐的症状,因此说明他死前并没有太多痛苦。
宁大龙欠了债,还被高利贷关了几天,之前应该是受了不少折磨。
此时,宁暖儿在他的身上闻到一丝中药的味道。
联想到王家对自己觊觎已久,宁暖儿心里不由得怀疑,莫非这当中有什么阴谋?
宁暖儿浮想翩翩,眼下摆在她面前一个难题,如何安葬宁大龙。
旧事未平,又添新债。
正当宁暖儿一筹莫展的时候,宋氏居然掏出一个品质颇高的玉镯,托人在县城典当了,凑够了宁大龙的安葬费。
宁暖儿追问宋氏那镯子从何而来。
宋氏泪如雨下,缓缓和宁暖儿讲述起来。零零书屋00sh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