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江集城里再豪横,也比不上人王府的人不是。
“这笔迹,应该是我那大侄儿没错了。”安王爷正在王妃院里,得了手书,端详了许久,又问管事的:“来人是怎么说的?”
“门房上马三得了叮嘱,多留了个心眼,问了给他手书的人,一行三个人,风华英姿,当世罕见。应该就是陛下他们了。”
“王爷,这……这哪有侄儿进青楼,让自家叔叔付钱的,何况他还是——”安王妃觉得难以置信,话往顺嘴了说去。
安王爷喝止了她。
“咱们府里账面上的活银有多少?”
“大约应该是三万两。”管家心里算了算,回道。
安王爷觉得心痛的直抽抽。
好一会儿,咬牙道:“支给他。”
“王爷!”安王妃坐不住了。
“王妃,这是陛下给我们的恩赏,肯花咱们家的钱呢,张竟中,支七千两现银,再一些古董字画,折算下来有一万两的就行。尽量拿小件,不那么贵的,种类多些,套个车拖过去。若有人问起,就说家中子侄没带银两,咱们帮衬帮衬。话义别太明显,别说清楚是哪边的子侄。”
管家张竟中得了命令,便下去准备了。
“还真是!闻所未闻!”安王妃怒视安王爷。
“这么说来,大堂哥他们去了青楼,还没带钱,让父王给的?”
安王爷千防万防,没防住小棉袄在王妃院里子的眼线。
“奴婢当时要给王妃娘娘送您做的针线,在墙根那儿听得清清楚楚。”丫鬟小环笃定道。
“啊?怎么这样啊!”叶棠溪倒在太师椅中,她堂哥那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没想到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往青楼这样的地方钻,尤其林听洲啊,她觉得那是天外谪仙人啊,怎么也去了那样的地方,都不干净了。
她有些愤愤然,她能接受喜欢或是不喜欢,但不喜欢这样表面情深似海,背后又去寻花问柳的男人。
开始有点同情卫蔚了。白日里还为这事吵了一架呢,她能知道当时她信誓旦旦地说她受宠(卫蔚:你误会了,我没有。),结果那个宠她的男人转头就跟别人甜言蜜语去了吗?
她兀自胡思乱想,都没注意到,赵栩栩的目光起先黯淡了一会儿,后来又徒然升起亮光。
她觉得阑哥哥也没有多喜欢卫蔚,是卫蔚太自以为是了。
这就说明,她还是有机会的。
她视卫蔚如劲敌,今日又深觉被她羞辱,刚刚听说他们去青楼的事,乍一开始还有些难受,现在想来,简直就是打了卫蔚的脸面嘛。
白日里卫蔚才说让叶棠溪不要随便下她脸面,晚上阑哥哥就亲自下了。
她莫名其妙的,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和畅意。
就该如此。
她想了一瞬,向叶棠溪提议,温柔中带着一些担忧:“要不咱们去瞧瞧卫姑娘吧,兴许她也知道消息,该多难过啊。”
叶棠溪想到白日里的一场争执,有些难堪,不想去。赵栩栩却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好说歹说,方才让叶棠溪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