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厚学不会忘记,在确定钟离皓不会回公司后的第一时间,钟离承年想到的是去找钟离爵和钟离轩来公司,那时,他已经在钟离承年心里,看到了对他的工作能力的认可程度。
可以说,现在这个时期,对于钟离厚学来说,是关键期。钟离承年能否重新对他信任,就看最近他在公司的表现,现在又多加了一条,就是家庭问题的处理。
但让钟离厚学恼怒的是,他没料到今天到别墅去闹腾的女子,真的有胆子去。
之前她试探过,想到别墅来看看。当即就被钟离厚学拒绝了,平时宠她是因为事情在他可容忍范围内。可现在,她的举动已经让他不高兴了,所以,就不能再纵容。
钟离厚学直接带着女子到了医院,以产检为名,直接给女子办理了流产手续。现在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她就敢这要挟他,要是等孩子出世,她还不爬到钟离祖宗的头上耍横?
整个手术,钟离厚学没有借他人之手,都是自己去安排的。在女子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她的大脑已经被钟离厚学给她喝的饮料里的药物控制了,一阵阵的昏昏欲睡,让女子好不防备的睡着在了钟离厚学为她准备的单间检查室。
看着女子真的睡着了,钟离厚学喊来医护人员,然后,女子被迅速推进手术室,开始实施手术。
等在走廊里的钟离厚学,开始是有些自责的,孩子已经几个月了,那也是一条生命,虽然还没见面,但已经是一个成了型的生命了。
但随即,他的脸上又浮现了一抹厌恶,想到女子最近的贪得无厌,钟离厚学心里连最后一丝对孩子的不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快一个小时,女子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药物的作用下,她还在睡着。看着她,钟离厚学直接花钱请了护工,将该交的费用交清,又给女子的卡里打了些钱,钟离厚学就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他直接去了两个人的小家,将自己的东西搬空,这房子他已经落到了女子名下,所以,钟离厚学不觉得自己还欠她什么,转身,毫无牵挂地离开。
钟离厚学回到宾馆,将这里简单地收拾成了自己要生活的小家,钟离厚学突然就觉得,还是这样的单身生活不错。
快到晚上,女子才醒过来,看着病房里的一切,她是蒙的。她只记得,钟离厚学回来了,然后,他陪着她到医院做产检,再然后,她就没有记忆了。
可自己现在是怎么了?难道是孩子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想,女子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那个孩子就是她跟钟离厚学提所有要求的资本,要是孩子出事了,她还怎么理直气壮地嫁进钟离家?
想着,女子急切地想知道自己怎么了,可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想问都不知道要跟谁问。
正在女子着急地向下床的时候,护工进来了。而且,在这期间,女子因为打算要下床,虽然起身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拉到了肚子,钻心地疼已经让她心里开始恐慌。
但她还是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孩子那么健康,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孩子是钟离厚学的,不管她是否惹到钟离厚学生气了,他都不至于对自己的亲骨肉下狠手。
“你醒了,肚子还疼吗?哪里不舒服?”护工马上问。
“我因为什么住院?我怎么会在医院里?你有是谁?”女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看到女子开口提问题了,而且思路比较清晰,就说明她没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告诉女子,她是护工,女子刚做完流产手术。
送她来做手术的人已经走了,走前让她转告,所有的费用都交清了,而且,还给她的卡里转了钱,让她可以自己去查。并且,雇护工的钱也都支付完了。
“总之,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人都帮你处理完了。”护工说着,还一脸羡慕地看着女子笑着。
而此刻坐在床上的女子,早已经惨白着一张量,毫无血色。她在晕过去之后,做了流产手术,是孩子的父亲要了孩子命。这个认知让女子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从来不知道钟离厚学能这么狠。
女子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床上,任凭护工怎么召唤,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护工害怕了,她又没有钟离厚学的联系方式,担心女子出问题,她马上跑去向医生求助。
医生带着护士很快跑进病房,将女子的情况仔细检查之后没发现异样,跟女子交谈,她依然毫无反应。别的病房还有患者在等着,医生只好交代护工,女子是刚做完手术,心里难过,多注意她的情况,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赶紧找医生过来。
护工可是一点儿都不敢大意,医生走了之后,她就一直在病房里盯着,生怕自己离开女子真的出事了,自己承担不起责任。
一直坐到天都黑了,女子总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视线也不再盯着一点不动了。护工马上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饿不饿,渴不渴,上不上卫生间?
“他什么时候走的?”女子慢悠悠地开口。
可能是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原因,女子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缺水的干涩。
“你被送回到病房,那位先生就走了。”护工斟酌着回答。
之前,她还以为女子的孩子是有什么问题,不能留才做的手术,而且,那个付给她工钱的人,是女子的老公呢。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