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琼心疼不已,吩咐沈明英,“大英,你先去找你爸,让他去村上借个马车,拉着小月去镇上先包扎一下,咱再去县上找大医院看看,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沈明英应声跑了,曾云琼一边扶着沈明月,一边念叨,“她怎么那么狠的心,依我说,就该叫她蹲班房才是。”
其实,沈明月就是说来吓唬她们的,没证据的事,公安也最多调解而已,哪会真的抓袁燕呢。不过,袁燕把人害成这样,总该付出点代价,想来出了二十块钱的血,她这段时间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沈家只有四家茅草房子,屋檐低矮,外面砌了一圈土墙,围了个大院子。院子里用篱笆围出了鸡、鸭、鹅圈,收拾得还算齐整,也没什么怪味。
她们刚到家,袁大婶后脚也到了,拿出一大把钱来,全是一块几毛的零钱,塞给曾云琼就要走。
“婶子,坐坐,喝口水再走嘛。”沈明月歪在竹椅上,虚弱地笑,“婶子拿来这么一大把子钱,总要容点时间让我妈点清楚才是。”
袁大婶气得牙痒痒,偏偏拿她没办法,也不坐,就叉腰站在院子里,凶横地说:“快给老子数,看老子会不会短你一分钱。”
曾云琼果真一张一张数起来,数到最后,抬头对袁大婶说:“差一块钱。”
袁大婶原本想混赖掉这一块钱,没想到她们这么无耻,当真一张张数了,登时紫胀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理出一块钱甩到地上,“拿去吃药!”
走到门口,正遇到赶车回来的沈昌利,啐了一口,气冲冲地走了。
沈昌利把马车赶到院子里,沈明英去抱了棉被垫在马车上,沈明淮把妹妹抱到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