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娇兰对孟良的关心止于此,毕竟只是关十五天,曲娇兰觉得如果孟良自己不太介意,这也真就不算什么事。
曲娇兰其实从来就没了解过孟良。
这些年他在曲家确实过得毫无尊严和狗一样,却不等于他没有一颗愤愤不平的心。
一切似乎对于孟良已成定局,他将要成为一个有案底的人。
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孟良心里一片空明,没有恐惧,甚至也没有了怨恨。
就在这时外面混乱起来。
“报警报警!快点报警!”
“笨蛋,我们就是警察,应该叫救护车,老先生,您还好吗?”
“没事,我就是头痛,唉,人老了,要死了,昏倒很正常,你们不要太紧张,我脑部的恶性肿瘤是没办法切除的,我的私人医生是国内最优秀的医疗团队,以及迈阿密的林内德先生,他们都确定我基本还能活一年,所以我没事,只是痛的难受。”
听着外面的对话,孟良脸色依然冰冷。
跟他没关系。
然而强悍的听力却不会关闭,他还是能听到那老人的呻吟声。
这让他忽然想起了爷爷。
在爷爷最后的时刻,他守着他,爷爷病入膏肓,每天晚上也会这样呻吟。
可那时候他太小,没本事带着爷爷去看病,家中也没钱,爷爷只能忍受病痛的折磨,最终死在床上。
那一夜他哭断了肠,却根本没人来理会他。
有句话叫医者仁心。
他不是医生,但却有了医疗圣手,这是否也算是一种使命呢?
孟良闭着眼睛倾听一会,终于慢慢站起身来,走出去。
他还没被列入嫌疑人的身份,这只是民事纠纷而已,所以也并没被限制出入。
就见派出所大厅内,一个老人正虚弱的躺在地上,周围围着一圈警察。
“你出来干嘛?想逃跑?”
关蝶看到孟良后就走了过来,孟良指着那边道:
“什么情况?”
“一个脑部有疾病的老人,偶尔会间歇性的糊涂,不是咱们县的人,说是来旅游的,可和身边的人失散迷路了,于是走到了我们派出所来,没说几句话就跌倒,你看看那脸色白的,刚才还一度出现呼吸急促。”
“哦,我去给他看看。”
孟良说话间走过去。
关蝶有些诧异,难道这赘婿还会治病?
孟良到了老人身边蹲下,看他很面善,有点慈祥。
“老人家,我在城里和一个老道士学过气功按摩,来给你看看吧?”
那老头努力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孟良,然后笑着摇头道:
“小伙子,谢谢你的好意,可我这是多少医生专家都治不好的大病,气功按摩这种手段,怕是没用啊。”
“既然已经治不好,让我试试吧,能缓解你的头痛也好啊?”
“也对,好,呵呵,老人家就做你的小白鼠,你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