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时矜送叶文皓到学校。 “我今天要去长沙录节目,晚上呢是奶奶来接你。”她帮着小家伙把卷起来的衣领理好,又摸摸他的头,嘱咐道:“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你要听他们的话,放学回家要认真写作业。” 小家伙很不舍,“那你从长沙回来,要来看我哦。” “好,我会带礼物给你的。” 一起住了两天,第一天傅时矜还觉得有点不习惯,因为晚上总要起来一两次去看他有没有踢被子掉床底下什么的。 但小家伙睡觉特别乖,晚上都不用她说,一到时间就自觉上床睡觉。吃饭也乖,基本不挑食,也不会吃得到处都是,还会帮她收拾碗。 实在乖得让人心疼。 从学校离开,傅时矜又把叶文皓的东西送到外公外婆那,之后便直接去了机场。 到达和小张约好汇合的候机室,她就又见到了白敬亭。 他正低头玩手机,傅时矜走到他身后一看,是在玩王者荣耀。 她没有出声,在他后面一排的椅子上坐下来,从包里拿了剧本开始看起来。 电影最后定名为《焰火》,根据香港作家黄碧云的短篇小说《一个流落在巴黎的中国女子》为蓝本改编。 电影的大概内容是:女主角陈玉因男友和继姐结婚,伤心之下与认识不过两周的法国男人法兰丝推结婚,并移居巴黎。 一年后,两人终因文化差异与性格问题分道扬镳。 离婚后的陈玉从家里搬出来另租了房子,生活一下子变得拮据起来,于是她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在一家餐馆兼职。 一个偶然,她认识了一个来自香港的女孩子——叶细细。 两个有故事的女子随着交往慢慢熟悉,在异国他乡互相慰藉,互舔伤口。而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也决定了她们完全不同的命运。 陈玉在公司摸爬打滚,硬是凭着满身的韧劲坐上了部门主管的位置。 而叶细细却选择抛弃这个给予她满身伤痕的世界,她自杀了。 叶细细的自杀让陈玉突然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处理完叶细细的后事之后,她选择回国去看看,她想试着去原谅横刀夺爱的继姐,淡漠的继父和软弱自私的母亲,也宽恕曾经那个浑身是刺尖锐的自己。 电影故事并不轰轰烈烈高潮迭起,甚至很平淡。但电影中的两位女主人公,很有可能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你我他。 王导擅长在平淡的故事中讲述现实,或许这个现实并不美好,但它一定是真实的。 而陈玉和叶细细,也代表了当下女人在遇到困难和挫折时的不同选择。 大概是现在社会压力大,无论年龄老少,叶细细式的人太多,反而衬得陈玉这种野草精神的人更难能可贵,也更能打动人心。 傅时矜活了这二十几年,诸事顺遂,对于饰演陈玉这个有故事,而且心理比较复杂的角色还是很有压力的。 但俗话说‘有压力才有动力’,这是她在演员这条路上的一个最大的转折点。演好了就是突破,以后的戏路会更广,要是演不好……那是不可能的。 她必须演好这个角色! 她还沉浸在故事中,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一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旁边的白敬亭:“登机了。” “哦。” 为了避嫌,白敬亭等傅时矜和小张走远了,他才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这一次两人的位置离得比较远,中间隔了三排座位,被宽大的椅子挡着,坐在后面的白敬亭连傅时矜的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这班飞机人挺多,他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和小张换座,万一被人拍到传到网上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两人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要是有绯闻一传出来他就真的有可能会鸡飞蛋打。 于是白敬亭便安心的坐着,顺便摸出耳机准备边听歌边小睡一觉。 而此时的傅时矜,正在接受来自助理小张同志的‘盘问’。 “你和白敬亭……你们……” 虽然安哥嘱咐过她要多注意自家艺人身边的异性,但小张仍然觉得询问人家的私事,很不好意思开那个口。 相比较而言,傅时矜就显得淡然很多了。 “他在追我。” “……” 她的坦白让小张愣了愣,又听她接着道:“你告诉安哥,我谈恋爱的话会提前跟他报备的。” 现在的狗仔无孔不入,随时都有会被偷拍到的可能,提前做好准备并不是坏事。 这集《明侦》以西方的狼人传说为背景,几个嘉宾的造型也都走起了西欧风。 傅时矜的衣服直接参照了《美女与野兽》中的女主人公贝儿,白色的泡泡袖衬衫打底,外面是一条蓝色的背心长裙,长发编成蜈蚣辫盘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清新可人。 拍宣传照时,摄影师打趣她是经过国际著名时尚摄影师培养的,非让她凹了好多个不同的姿势。 在她后面拍的几个男人,特别是何、撒两人围在摄影师旁边朝她挤眉弄眼,惹得她总是笑场。 好不容易拍完,傅时矜提着裙子下来,望着两人摇头并送他们四个字——“为老不尊!” “你这样可不对啊,不要以为你是在米美长大的,就可以不尊老了。”撒老师一本正经的倚老卖老。 “尊老后面还有爱幼呢,那你爱幼了吗?”傅时矜也跟着一本正经的装嫩。 另一‘老’何老师帮腔:“这就是我们爱你的方式啊。” “你们俩怎么跟小学生似的,喜欢你就要欺负你,幼稚不幼稚?”这是眼见心上人被‘欺负’,而挺身而出的白敬亭。 他今天一身上白下黑的骑士装,英俊帅气又迷人,傅时矜躲到他身后,探出头来朝何撒二人做了个鬼脸。 “他们这是嫉妒我们年轻呢。” 扯到年龄这个话题,原本站在一边吃瓜看戏的魏大勋忙移步到两人旁边,“咱不跟他们这帮老年人计较。” 三老年人: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围笑。 一直没开口的潘老师,突然指着三个年轻人,对何撒二人道:“哎,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仨站一起像一个组合。” 撒怼怼:“像新郎新娘和牧师。” 魏大勋捂着脸一脸害羞:“哎哟,撒老师你这样说我会害羞的啦。” 何老师笑骂:“你个牧师你害羞什么?” “诶?我不是新郎吗?” “新郎当然是我。”白敬亭手一拐,把魏大勋拐到一边,然后抬手装模做样的理了理头发。 傅时矜无语的对撒怼怼道:“撒老师,你忘了今天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对哦。”撒老师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随即威风凛凛的走过来挤开白敬亭和魏大勋,“我才是真正的新郎。” 白敬亭不甘心的强调:“你现在只是男朋友。” 早知道他就抽撒老师的那张人物卡了,唉,悔之晚矣啊。 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12月22日,杜斯特瓦德村的月圆夜后的第一个早上。 应村民Farmer甄邀约前来的里头白,一走进农村,就发现了被打碎的门,以及屋里的一滩血迹。 他正在屋内查探,突闻一声哨声,随后响起一道男声:“杜斯特瓦德村的村民们,跳舞的时间到了!” 等他出门一瞧,哟嗬,门外一群人正在欢快的跳圈圈舞。 “来来来,一起跳舞!” “这位陌生的朋友,我要跟你跳!” 里头白正懵逼着呢,就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拉入战场,哦不,是舞场。 接下来的场面只能用群魔乱舞来形容了。 受不了的里头白:“停!停!停!” “你为什么要打断我们杜斯特瓦德的早晨之舞?” “哎,我们今天怎么少了一个人啊?Farmer甄怎么没来跟我们一起跳舞?”做为打工仔,Milk潘很快发现自家老板没在。 Farmer甄?总算有人说到正点上了。 里头白指着屋内:“里面有大量的血迹,估计是生死未卜啊。”至于那血是不是Farmer甄的,还有待调查。 魏推测:“昨天晚上是月圆之夜,他不会是被狼人给……” 大家都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气氛一时凝固。 里头白便提议道:“我们去现场看一下吧。” 几人便朝着Farmer甄的房内走去,门口散落着碎掉的木片,屋内也确实如里头白所说的有大量的血迹。 “哎呀,他们家的酱油打翻了。” “是急支糖浆吧。” “是红酒。” 几人就那滩血迹开始东拉西扯也是醉了。 大家喊了一会儿Farmer甄的名字,但没听见人应,Beer撒便对何治安官道:“治安官,你能不能给判断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 何·不正经·治安官:“地上有血,人不见了,大概是挂了。” “哈哈哈——” “咳。”里头白咳嗽一声,“你们有没有给我说一下,这个屋子的主人?” Milk潘举手:“这个屋子的主人叫Farmer甄,是这个农场的场主,也是我的主人,我是这个农场挤牛奶的小工,你们可以叫我Milk潘。” “那你们刚刚说的‘月圆’之夜是怎么回事?”里头白又问。 Beer撒:“每个月月圆那天,也就是21号的晚上,村民中会有人变成狼人。” “应该是狼人在月圆之夜会化身为狼。”何治安官补充。 “狼人会袭击家畜,袭击人类,甚至有时候会把人类吃得尸骨无存。”Beer撒继续科普:“但还有一个传说,是这个村里还生活着另外一种人,叫预言家。预言家会在月圆之夜,用自己的方法指认出狼人。” 一直在旁边进行廉价肢体表演的亨特魏突然开始打起了广告:“所以这不就是跟杜斯特瓦德村的游戏特别像吗?” “什么游戏?” “好像叫……狼人杀APP。” 里头白特别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开始了自己本期的侦探之路。 “反正不管是不是狼人所为,现在这个人是生死未卜。”他拿着侦探小本本说道:“现在是12月22日早晨7点,我对你们每个人都很怀疑,现在跟我去外面聊一聊吧。” 目前的嫌疑人有五位:农场挤奶工Milk潘,酒馆老板Benny(划掉),是Beer撒,村里的治安官Strong何,甜品屋老板dy糖,以及猎人Hunter魏。 五位嫌疑人和侦探移步到农场外面的空地,dy糖端着托盘给大家发点心。 “这是我亲自做的布丁,大家尝一下。”才怪,其实是节目组提供的。 大家一人拿了一个,最后托盘里剩下一个巧克力焦糖味儿的,并不是她最喜欢的口味,但也聊胜于无了。 “咦?这有巧克力的啊,我跟你换吧。” 斜地里伸出一只手,然后盘里的布丁从巧克力焦糖味变成了草莓芝士味的。 dy糖看着换走她布丁的里头白,笑得比她的名字还甜:“正好,我比较喜欢草莓芝士的。” “你怎么能吃别的男人给的东西呢?要吃我跟你换啊。” 男朋友Beer撒表示自己吃醋了,他说完还瞪了里头白一眼,以显示自己正宫的位置。 dy糖看了他一眼:“你那是芒果味的,我讨厌芒果。” “你不知道吗?我们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在一个叫芒果TV的地方播出。”一点也不Strong的Strong何开始挖坑。 没想到dy糖直接卖起了蠢:“TV是什么?能吃吗?好吃吗?” 其他人:“……” 只有某位白姓侦探默默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