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了解彼此的两人站在了那圆形的擂台之上,东西一边气氛瞬间因此而改变,不是杀气泄走,而是不服气。
两人纷纷佩剑出鞘,拉开架势,刀剑相拼,招数相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但是却都在发出致命招数之后的那一秒避开,以免伤到对方却也挨了对方的拳脚。
老爷他们如此这是要比试到什么时候呀,要不属下下一道命令二人速战速决。
不必,大可不必两个都是好苗子,伤了谁你这做师傅的难道会不伤心。随他们去吧,这擂台上的规则他们可都是清楚了?
回老爷,芫镜这丫头从来不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一向我行我素。那人沉了沉眼眸,继续道请老爷责罚,都是属下教导无方。
无碍。老爷稳坐高台,随着时间越久,这站的人脚都有些酸疼,坐的更是腰酸背痛,还无人敢哼唧。老爷挪动着身子,怎么舒服怎么坐。两人从巳时一直缠斗到了亥时一刻汗湿漉了面额衣衫。两人气息不匀称的弓着身子手执宝剑保持着姿势,片刻喘息从未有一次是缠斗了这么久的时间。看台上的老爷都已经酣然入梦,下意识的从梦中惊诧而醒。怎么样?有结果了?其中芫镜的对手早已经被其打倒,以往来说她早就输了,可这一次她怎么都不肯认输。
兀浅你够了啊,你再来我就不客气了。芫镜叫喊道,有些生气。
呵!怎么不客气?只要我没死,我就没有输你可听明白了。芫镜闻得莫名其妙,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被点起了火,照的整个地方亮堂堂的。
还比不比啦?不分胜负你们是下不了擂台的。擂台之下的人起哄着。
看清楚了吗?听明白了吗?芫镜心慈手软在此刻完全没有用。那女子朝着芫镜喊道,嗓子都破了一般两人皆已经疲惫不堪,没有了多余的力气,且都被对方打伤至少需要数日方能恢复。芫镜不明所以,回首那人已经朝着她逼近,眼眸里泛着杀气。
芫镜及时避开,脖颈处却被喇伤,这一次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那个人是来真的了。
兀浅招式凌厉,攻伐全开,誓要对方的性命,看得老爷也坐直了腰板目不转睛。面对如此,芫镜竟招架得十分的仓促,与拼命的人不一样,她还没到那份火候随着咣当一声芫镜手中的剑掉落直削入擂台的石板三分。
芫镜后退着,手腕处已经溢出了腥血,她掌心里的东西却按捺不住,吸食了她的血液。
这是什么……?生死一刻,为了自保,芫镜将自己的心神关闭,她的双眸红亮,掌中化出一把匕首,说时迟那时快直接穿透了兀浅的心脏。回神时,芫镜整个人瑟瑟发颤,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她倒了下去。啊……!兀浅,兀浅……兀浅啊……!
比试结束,芫镜胜。锣鼓一声响,奠定了这一局的结果,芫镜愣神着,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兀浅的身体,看着她一动不动,脑海里翻江倒海,愣神流不下一滴眼泪。送婧儿回去,休息。
走吧。
我,不走,不走。芫镜还是被人打晕,直接带走了,躺了两日的从梦中惊醒,以为一切都是做的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跳下床,心中便升腾起一个奇怪的想法,去找兀浅。
三步跑出,经过了铜镜缓步后退到铜镜的面前,端着他一身的伤。眼眸瞬间暗沉了下来,自欺欺人总是会被现实给叫醒,只是醒的有点太快。
兀浅死在了我的手上。芫镜低沉着眼眸,端着自己的掌心,那是曾经藏鹰送给自己的匕首,防身之用,第一次见血,说着便无力的瘫软而坐在了地上,毫无生气。一句话也没有,一个声音也没有,好长的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不知道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