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柞婆……唔……做的面真的很好吃……”我含糊不清的跟路年夸赞柞婆的手艺，路年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也不说些什么。

“慢点吃。”路年躲我狼吞虎咽的吃相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现在看着我这个样子也毫不吃惊，柞婆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在一旁看着我们两个，我到是被柞婆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酒足饭饱之后，我给路年和柞婆讲了范青的故事，以及玲玲和母亲的故事。范青的事情路年早就知道了，所以没有什么反应。至于玲玲和母亲的故事，路年也不觉得有什么感动。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路年有没有情感，可是路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吧，至少我们这个兄弟情很深。

到是柞婆，听了玲玲的故事感动的直抹眼泪。看着一直在擦眼泪的柞婆，我一时有些尴尬，心里在埋怨自己干嘛要把这些事情讲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柞婆比较好。

“哎，让你们这些年轻人看热闹了，老了老了，还是放不下这些，你们先做，我去洗洗脸。”柞婆流了一会眼泪，然后不好意思死的跟我们道歉，匆匆的跑到后厨去了。看着柞婆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得我觉得有点心酸。

“据说柞婆原本有个儿子，可是具体怎样谁也不知道，柞婆的过去就和柞婆一样是一个秘密。”路年抬起手帮我擦干净嘴角的酱汁，顺便给我解释着柞婆的情况，我原本以为自己对路年这样体贴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没想到路年突然这样还是让我心理一震。

“哦，这样啊。”我喝着茶，思绪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范青，你说他知道了天玄宗的事情，心里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动声色？”

听了我的疑问，路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笑什么？我很好笑么？”对于路年这种微笑我真的很讨厌，他给我一种被鄙视的感觉，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很难接近。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或许我能理解他。”路年笑着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可是我却看不到丝毫情绪，路年是个很善于隐藏的人，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他在成为金轮法王之前有什么样的故事。除去秦昊的灵体，我很想知道这个魂魄到底隐藏着什么。

“看我干什么？”路年见我一直不说话的盯着他，抬起手在我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没什么，你说你懂范青，你懂他什么啊？”

“他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去找自己深仇大恨的仇家，然后直到某一天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被仇家监视。你真的以为那个幕后的人找这么多事，是害怕范青么？”路年缓缓开口，问了一个让我很想不透的问题。

“难道不是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做这么多事情，甚至让你们看到那么多把柄，目的应该只是觉得好玩。那个人似乎已经把这一切当成了游戏，他在提醒范青，只要他想，范青可以被他随意的支配。”

路年的话让我觉得我的心凉了半截，我似乎有点明白范青那种沉默的沉重。一时间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我觉得还没开始比试，我们就已经输了。

现在可能那个幕后的人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看着我们，他应该是在笑话我们吧。想到这些我很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刚才吃的面现在好像全被消化了一样。

“你看你这个样子，可不像你啊，一点朝气也没有。”路年随手拿来一双筷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抬起头怒目的看着他，很疼诶……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欺负你。”路年的保证真的让我很感动，有这么一个朋友挺好，尽管我知道或许有些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就在我们沉默的时候，柞婆出来了。我看着收拾好情绪的柞婆，想起来刚才路年跟我说的话，柞婆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柞婆坐在我们中间，路年看柞婆过来了，放松的靠着椅背坐着闭目养神起来。看着他那副样子，柞婆无奈的冲我笑了笑，她拍拍手一个游魂突然从墙里出现，飘到我们身边开始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