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又一层。

“越来越痛了。”

右零微微握紧拳头，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全身清净鼓起，满面通红，整个人仿佛就要爆炸一般，可就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中，那洞穿胸膛的伤口却一点点的开始了愈合。

这让右零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多了一丝希冀。

“好东西。”

右零头顶冒着热气，准确说那不是热气，而是明火，仿佛整个人燃烧起来一般，导致他所在的灰暗空间丢变得有一些映红，可奇怪的时，这种燃烧并没有烧坏他的肉体和衣服，虽然有燃烧的痛苦，却没有燃烧带来的伤害。

右零在焚烧中苦苦坚持，他脸上逐渐被痛苦取代，可这痛苦中却有着一丝快意。

肉体在痛，可他心中却在兴奋的嘶吼。

仙酒果然是仙酒，仅仅只是一小口，就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虽然过程极度痛苦，可终究是阻止了他的死亡，将他从绝望的边缘救了回来。

可就在右零疗伤的同时，雾气中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不时有人影在雾气中穿插行走，这些人有男有女，三五成群，说着奇怪的话语，每一个人身上都光华流转，如同得到的仙佛一般，很是神异。偶尔有喊杀声和尖叫声在迷雾中回旋，很是壮烈和凄惨。

人们来来往往，可却没有多少人发现躲在迷雾中的右零，毕竟迷雾深邃，只要右零不出声，被人注意到的几率就很小。

可很小的几率也是几率，在连续路过了十几批人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发现了这里的异常，那是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他发现了右零的所在，偷偷拔出腰间的匕首，蹑手蹑脚的靠了过来，准备从身后出手，一举将有你拿下。

“你想干啥？”

可就在这人靠近右零的后背时，右零却突然转头盯上了他，那平静的目光，那质问的语气，让古装青年当时就定格了。

那青年没有听懂右零的话语，可却从语调中感受到了右零眼中的杀意，特别是右零突然转身的举动，让他感受到了右零明锐的感知力，他看了看右零身前倒下的白骨，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选择了退却。

“&”

青年骂骂咧咧了一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随后就退走了。整过后退的过程，他一直将目光锁定右零，高度戒备，直到退出去十丈距离，才迅速钻入了迷雾之中，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都想杀人？”

看着远去的背影，右零越发紧张，他如今才遇到两个人，可这两个人都要杀他，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此地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地方。就算自己侥幸存活了下来，只怕也只是暂时的，即将面临的将是更加严酷的挑战。

“我这算是死了一次了吗？”

努力的从沙滩上站起来，右零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那洞穿了自己又没入了杀他的利箭，整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一箭能够射穿洞穿他的身体，还有余力没入沙滩之中，足够说明了那力量的恐怖，之前那出手出手之人，一定是一个身负神力的绝世高手。

“这也太强了，这么还死了？”

呆呆的看着地上大部分没入沙滩的利箭，又看了看地上的白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四周的雾气上，右零感受到了脊背的冰寒。

这个世界，太恐怖了。

特别是洞穿自己身体的一箭，让右零不得不比较一番，在他记忆深处的古装古装影视剧之中，那些被弓箭射中的人，通常都只是被利箭刺入了身体，却无法穿透。就算电视剧都不敢轻易上演利箭穿透人体的画面，可这一幕却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那一箭洞穿了自己的胸膛，剩下的力量还催动利箭杀入了沙滩之中，整个箭雨都没入了进去。

其威力之大，速度之快，力量之强，可想而知。

“难道真是神仙？”

看着地下躺着的白骨，向着这白骨可能出现的“神仙”身份，右零很是恍惚。若对方不是神仙，可那一箭的力道实在恐怖，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类的范畴了，可若对方真是神仙，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呢？

“为什么他的保护他的光剑会掉落，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吗？”

伤口恢复了，右零终于有心思思考这个问题，此刻他闭上了眼睛，试着用念力向着光剑拍了过去。在他的感知之中，他的精神凝聚出了一个拳头，轻轻的向着光剑拍了过去。就在拳头触碰光剑的瞬间，那光剑果然动了，仿佛遇到了克星一样，不停颤栗和嘶鸣。

那无法用到人身上的念力攻击，居然能对神秘的光剑起作用。

“果然如此。”

右零终于找到了青年的死因，自己之前一巴掌的确没有打到冲杀的青年，可念力巴掌在穿过青年之后，却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光剑之上，将那光剑给拍飞了。失去了光剑的保护，那可怕诡异的雾气一拥而上，瞬间就将青年给吞没了。

这就是青年的死因。

“看来还真是我杀了你。”

看着地上的尸体，右零心中变得极其愧疚和纠结，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要杀他，可还是接受不了自己杀人这件事情。

“对不起呀，我也是被逼无奈。”

右零起身，试着远离尸体一点，可他刚刚走出几步就愣住了。

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瞬间让他忘却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