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边那个人虽然提出了质疑,但是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得到了他的身上。
被这样的注意或许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难免要有一些慌乱,也后悔自己放在说的那句话,才让他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不是真的这个意思。”他已经很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都怪面前这样一个女人,就不小心的就把自己给带偏了。
姜羡却是趁热打铁:“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就让你们吓成这样,难不成祭司大人还能因为这一个问题把你们都给吃了吗?”
他故意说的严重一些,虽说的确会让他们感到害怕,但是指不定就能因此挑起他们的叛逆之心。
没有人愿意始终有一把刀选择自己的头上,再说了这本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也不是禁止谈论的问题。
若是他们因此害怕的话,这正说明他们没有自由。
而他们一开始所追求的,就是自由。
“看来,你们同我院子里的奴隶也没有什么差别嘛,不都是仰人鼻息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日子吗?”
这边,姬从善翘着二郎腿,一边还拿着瓜子磕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这样的姿态原本就很轻松,然后再加上这些人全部都紧张兮兮的,倒是显得她有一些格格不入了,不过她说的“奴隶”二字可算是戳中了他们的痛点。
当初卑微的祈求粮食的时候,也没有人跟他们说要变成奴隶。
但是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那个时候大祭司没有带着粮食来到他们这座城市的话,他们最终的命运也终将是沦为一个奴隶。
“笑话,你以为大祭司就是一个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这座城市里言论自由,财富自由,如此富庶的环境,你以为还能出什么问题吗?”
有人像是被踩中了痛脚一样的跳起来,就这样面红耳赤的反驳姬从善的话语。
然而他越是这样激动,周围的人就越是心虚,因为他们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确曾经有过这样的心理。
而且这样的心理不知道为什么在近几年越来越严重。
“到底我是笑话还是你们是笑话,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你们自己才清楚吧?”姬从善挑挑眉。
虽然是因为坐着,姬从善所以仰头看着他们,但是就算是这样,她的姿态也要比所有人都高。
“你……你强词夺理,这古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要大祭司在这里一日,就不会让我们出事!”老人眼神飘忽,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这句话说出来。
只不过他到底能不能让人相信,这就只有在场听到的几个人心里知道了。
“是吗?”姬从善笑了,“我还不知道原来人可以这样的作践自己,居然把自己比喻成鸡呀,狗啊什么的。”
“这样卑贱的东西居然还能被你们引以为傲,这……才是笑话吧?”
或许是因为从前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这个问题,所以当姬从善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他们甚至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复杂和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