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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姐好。”戚承站在林副总的身边,态度恭敬的对钟翘微一点头。他今天戴了棒球帽,上身穿了件格子衬衫,下面搭着一件米色的休闲裤。不似平时在公司那般老成,也不像私下穿运动衫那样稚嫩。    钟翘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他这是个什么味道,反正还是好看就对了。果然是人长的帅,哪怕套个麻袋都掩不住风采。    但好看归好看,钟翘对于他为何出现在机场这件事情还是心存疑虑。    难不成是拍副总马屁特意送他来机场?    “戚承这次和我们一起去,一方面是多学点东西,另一方面还能帮我们打打下手帮帮忙。”    钟翘心里那一点侥幸瞬间就被林总的话击了个粉碎。在心里捶胸顿足无声的咆哮着,可她面上不显,端着前辈‘慈爱’的笑容假惺惺的夸道,    “是吗?!”眼中闪着惊讶的光,语气要多做作有多做作,“那真是太好了!早就听说戚承成绩好能力好了,这次的确是个学习的好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哦!”    钟翘心里的小人几乎都要将白眼翻到后脑勺去,暗暗自语,一个实习生出什么差,这小弟弟的后台还挺硬啊!    “钟姐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公司对我的信任。”戚承客气应承道,相比就笑的自然多了。    担心安检的人多,林副总建议先去che,等过了安检再找地方候机。    三人依次安检完后,离登机只有半个小时了,怕耽误了时间便直接在登机口找了位置坐下。    “我去买杯咖啡,小钟,戚承,你们要喝点什么?”林副总放下手提电脑,从兜里掏出手机问他们。    “林总我去买吧,正好我还想买点吃的。钟姐想喝点什么?”戚承只是个实习生,不可能真让公司副总去给大家咖啡,理所应当的拦下了活儿。    那林副总当然不会和他抢活儿干,也不显半分不好意思,干脆的说道:“冰美式就够了。”    “钟姐呢?”戚承又问了钟翘一遍。    她自坐下后就拿出了电脑专注着查阅着新闻,这会儿听戚承又问她,才抬眼笑盈盈的回答了一句:“热脱脂奶拿铁,谢谢。”    戚承点点头,将自己的随身行李放置在钟翘身边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戚承是不是跑着去跑着回的,钟翘感觉没看几个新闻,他就已经拿着咖啡回来了。    先将冰美式递给林副总,再将白色的纸杯递到钟翘的手边。    “谢谢。”钟翘接过咖啡。    “咖啡厅搞活动,买三杯咖啡送一个帕尼尼,钟姐你吃吧。”戚承又从打包袋里拿出一个用纸包着的帕尼尼递给她。    钟翘看着打包袋上的logo,心想这牌子的咖啡她天天早上都买,怎么从来没听店里的小哥哥提起过还有活动啊,真是无奸不商。    她愣了一下,随即便笑着拒绝道:“不用了,你问问林总看。”    钟翘笑的自然,可眼神里却不停的冲他飞着冷刀子。臭小子简直就是搞事情啊,领导在这里,不孝敬领导来孝敬她,真是居心叵测。    “我和林总来之前刚吃过早餐。”戚承依旧站在那里,拿着帕尼尼俯着身平静的解释给她听。    “小钟你吃吧,我们都吃过了。而且你是女同事,就应该被特殊照顾哈。”坐在对面的林副总这时也帮腔道。    既然领导都这样说了,那要是不接就太不识抬举了。钟翘做出满怀感激的表情,一手扶着膝上的电脑,一手接过帕尼尼。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早上就吃了两片吐司,这会儿将刚加热过的帕尼尼拿在手里,香气从包装里漏出,还真让她觉得有些饥肠辘辘。    抬眼看了看不远处屏幕上的时间,大口的吃了起来。    想着手边还有热拿铁,她将吃了一半的帕尼尼放在一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唔?”    钟翘皱着眉心,辨着口中的味道,怎么那么淡?    她又喝了一口,愣是没喝出一点咖啡味来。    将手里的咖啡杯端到眼前,转了转杯身,看到上面用签字笔写着,    戚 H M    拿铁不应该是L嘛?难道是戚承拿错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戚承,手里拿着的是冰镇的咖啡,不可能是和她拿错一杯,杯身上也写着‘戚’字,这是咖啡厅为了辨认顾客的饮品而写的。    钟翘一头雾水,干脆揭开了杯盖,直到看见里面纯白的液体。她傻眼了,心里有了个猜测,便凑到杯沿处闻了闻,一股奶香……    这下她算是明白了,这是一杯纯纯的牛奶,HM应该就是Hot Milk的缩写。    她当即扭过脸,恶狠狠的盯着戚承咬牙切齿。    戚承像是察觉到她‘热烈’的注视,也转过头来看她,漂亮的双唇扯开一个灿烂的弧度,脸颊上的梨涡甜的可以渗出蜜似的。    “每天一杯奶,健康中国人。”    **    干钟翘这一行的,都有在飞机上睡觉的习惯。大家都是空中飞人,不停的在各个地方往返,时常刚下飞机就要去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所以飞机上的时间就变得异常的宝贵。    钟翘在上飞机前就吃了助眠的褪黑素,坐上飞机后便盖上毛毯,戴上灰色的桑蚕丝眼罩开始睡觉。    五小时的飞行时间,除了中途被身边的戚承叫醒扒了两口飞机餐,钟翘都在昏睡。    她是在一阵短暂的失重中惊醒的,慌忙的扯开眼罩,意识到是飞机遇到了强气流。飞机是所有交通工具中失事率最小的,可一旦出现问题,也是死亡率最高的一种。    钟翘惜命,上飞机后第一件事一定是牢牢系好安全带,除非中途去洗手间,不然是绝对不会解开的。    算了算时间,还有半小时飞机便要着陆。飞机的颠簸只会越来越强烈,钟翘开始出现耳鸣的情况。她试图吞咽口水来缓解,不过效果不大。    广播里出现机长的声音,飞机将于二十分钟后降落。钟翘更紧张了,放在毛毯下双手握在一起,因为紧张,手心里已经渗出细汗。    突然间,飞机又是一个直下的失重,钟翘听见机场里有人发出惊呼声,听的她心神一震。    毛毯下,钟翘感觉到手背触碰到什么凉凉的东西。随即这个凉凉的东西便挤进她交握的双手间,划弄着她的手心。    她用余光偷瞄着身边的戚承,他朝着面前椅背上的显示屏,专心致志的看着,瞧不出半点异样。    戚承将手指伸进她的指缝中,交指而握,然后侧头看着她。    经济舱狭小的座位让两人间的距离近在咫尺,钟翘看见戚承水润的薄唇动了两下,没有出声,对她做了个口型——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