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人呢?”
陈诗昊一回来就发现阿寻不见了。
“阿寻姐,她走了......我,我也该回去了......”
白梅看着陈诗昊,不知道该怎么说,站起来,拿着包就打算走,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单独和陈诗昊待在一起,气氛有点诡异。
“是去找白中吗?他还等着你吗?”
白梅走到门口换鞋时,陈诗昊猛然开口,扫过白梅的眼神里,有几分落寞。
帅气的轮廓,成熟的文艺气息再加上略显枯槁的眼神,平日里看似无比自信孤傲的陈诗昊,此刻却是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令人动容。
白梅很想抱住他安慰安慰,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黯淡。
“没......不是......”
白梅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清楚话,她刚刚已经被陈诗昊从未有过的表情吓住了。
“你看,我买了这么多啤酒,她又走了,怎么喝得完……你能,陪我喝一点吗?”
看见白梅惊恐的表情,陈诗昊笑了笑,语气也柔和开朗了很多。
白梅不好拒绝,笑着点点头,回到桌边坐了下来,桌上的火锅仍旧咕咕咕咕地轻轻翻滚着,锅里飘着白梅放进去的肉丸子。
陈诗昊开门进屋的时候,白梅正用筷子在锅里欢快地追着丸子跑呢,他一回来,她就赶紧放下了筷子。
现在,有机会回到桌边,白梅便立刻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那颗圆咕咕、胀鼓鼓的丸子,口水直往肚里咽。
说实话,她并没有吃饱。
“她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陈诗昊给白梅和自己分别到了一杯啤酒。
“没有。”
白梅说着端起杯子,一口气就将杯子里的啤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你?!能喝?”
陈诗昊望着白梅,张着嘴,一脸错愕。
“什么?哦,啤酒嘛,这可是好东西,谁不会喝?”
白梅正口渴呢,陈诗昊的那杯啤酒简直就是琼浆玉液。
“好东西?”
陈诗昊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眼前这个豪爽的女孩子又多了一分令他心动的独特气质。
白梅没想到陈诗昊居然会对她喝啤酒的事这么大惊小怪。
“当然啊,小时候在家,每逢插秧苗收稻子的时候,家里都会割几斤肉买几瓶啤酒,那是一年中除了过年过节和过整生之外,最辉煌的日子了......你是不知道那种感觉......在田里割完稻子,累得快趴下的时候,来一瓶在井里面冰镇的啤酒,啧啧啧,那滋味,要多舒服又多舒服......这种感觉,大人小孩都喜欢,所以,你去白家沟问问,哪个会干活的孩子不会喝点啤酒?”
白梅眼弯眉弯地仰着头,砸巴着嘴,回味无穷。
“那,我当时在白家沟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们喝呢?”
陈诗昊突然反应过来,忙问道。
“你来的时候,我们刚刚割完稻子,大人哪还会舍得再买酒买肉,再说了,我们家那时候不是不好过嘛......”
白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头也慢慢垂了下来。
“咳咳,那个......不说这些了,来,我们来,继续吃火锅,喝啤酒,她要走,就走吧。”
陈诗昊忙岔开了话题。前面半截话,唤起了白梅曾经插秧割稻时喝酒的豪迈,可后面那几个字,又将白梅的情绪拉低了好几档。
陈诗昊的嘴里,总是离不开阿寻。
不过,白梅觉得很奇怪,他从来没有听见陈诗昊喊阿寻的名字,他一直以“她”来称呼阿寻,要么就是说“你阿寻姐”之类的。
回想起阿寻走的时候那伤心的模样,白梅忍不住猜度起来:难道他们俩之前吵架了?......可,看他们一起温言软语的样子,也不像啊......
正当白梅纠结要不要把阿寻临走时哭了的事告诉陈诗昊时,陈诗昊却做了一个让她又惊又喜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