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缈今天脚已经好不少了，只是走路还有点不自然。在没有人的地方，她就放松下来，减轻左脚的负重，一瘸一拐走着。到楼下的时候，碰到了个熟人。

准确来说，他们已经是陌生人了。

大概是知道他来做什么的，霍缈面无表情，挑眉，“兴师问罪？”

封启也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她会变得这般面目全非，根本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样子。以前的霍缈就算飞扬跋扈，可他知道，她的品质是好的，对朋友非常讲义气，始终怀着一颗善良柔软的心。

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曼曼已经做了她最大的让步，你又何必为难她。”

霍缈不急不缓走到他面前，手机一端点在他的胸口上，笑意凉薄，“的确，在这件事中确实有人做了很大让步。不过不是你的女朋友，而是我。”

语毕，她眼底掠过一抹落寞，随即抬眼，情绪已然散去，“回去告诉任曼曼，弄不死她，算我输。”

“霍缈。”封启猛地抓住她的手，横眉怒目，几乎是咬牙切齿：“别再继续挑战我的底线。”

从小至今的友谊，已经支离破碎，无法修补。

在双方之间的气氛凝结时，江晏从楼门走出来，就像没看到他们在剑拔弩张的对峙般，动作很自然地给她披上，然后轻而易举将封启紧握住霍缈的那只手拿开，“今天外面有些冷，还是带个薄外套吧。”

封启从未和他交过手，没想到他看似温柔贵公子的模样下，竟是深藏不露。见他们二人站在一起，他凝眉，“你们……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