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信。许是人还没死透,只是身负重伤昏了过去。
她上前几步想确认一下,却忽然发觉的脚下的路似乎不大对劲。
山上布满枯枝落叶和未化的雪,踩着十分绵软,她甚至在下山的时候因为不留神深陷其中。
可靠近他的路分明是光秃秃的,硌脚。
燕卿谨慎的垂眸,男人身边方圆几尺,已然寸草不生。
何等毒物!燕卿错愕的从男人身边弹回到了矮灌木后。
他要是没死透,她愿意把电脑屏幕吃了。
上手取下他的氅裘是不大可能了,燕卿折了截树杈子,在男人胸口上戳来戳去,不负所望的解开了狐肷裘氅上的结。
男人的领口也自然而然被她戳的乱七八糟,引人遐想。
燕卿偷偷瞥了一眼,不由得拧了拧眉,男人白皙无血色的颈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是蛊虫。
寄主死了蛊虫却不死,十分罕见,如果置之不理,可能会反噬寄主。
燕卿从圆鹊身上捻下一枚药丸,插在枝杈上塞入了他的口中,很快的,皮下蛹动的蛊虫消亡了。
给他解蛊权当是对他尸身不敬的赔礼。
她取了氅裘裹在了身上,温煦蔓延至四肢百骸。氅裘飘散着隐隐沉香,甜津津的。
她揉了揉鼻子,行往山下灯火辉煌处,雁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