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我兄弟痛饮一番,然后上阵厮杀!”贝宁从怀中摸出了两个酒囊,自己留了一个,把另一个撇给了我,那边蚩尤也摸出了两个酒囊,甩给了刑天。料想这四个酒囊是他们临行之时特意准备好的,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确实也该好好喝上一口儿了,但喝酒前我也有话要跟我的三位兄弟讲。
“大哥,两位兄弟,这可能是咱四兄弟最后一次一起喝酒了,喝酒之前,我有几句话跟大家说。”
“二弟,你且讲来。”贝宁拍了拍我肩头。
“三位兄弟,我们虽是赴死,但也请你们答应我,不到最后谁都不能轻易放弃,我们一定想方设法保住我们的命,只有活着才能报仇,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所以哪怕只剩下了半口气儿,咱也咬牙挺住。”我说着依次向贝宁三人望去,“三位兄弟你们一定要答应我!”
贝宁三人也都看着我,各自点了点头。
“来,咱哥四个喝酒!”我仰头喝了一大口,随着烈酒入喉,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楚也由喉管遍布周身各处,我强行忍住,握着酒囊仰头长啸,“哈哈……”
“哈哈……”贝宁、蚩尤、刑天三人也都喝了一大口酒,一起放声大笑着,四个人的笑声重叠在了一起。
“哈哈,喝完酒我们一起把有熊打的落花流水,把联军的每个人都斩杀击毙!”刑天大笑着又仰头喝了一大口。
“我们一定能胜利,一定能把有熊彻底歼灭,三位兄弟,不妨说说战后我们都最想干啥?”蚩尤本性子豪放,但因被姬熊战败,一直以来一直郁郁寡欢,到了这个时候也早将所有阴郁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只想光着腚,抱着可优,一直躺在兽皮上,几天几夜都不出来,不分昼夜,一旦有了念头就操作起来!”
“哈哈,大哥你的真中,你不怕你交待了老命,累死在兽皮上啊!”我当然明白贝宁口中的“操作起来”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就算累死,我也心甘情愿!”贝宁大笑着喝了一口酒,那张像橘子皮的老脸已然泛红,“二弟,你又有何打算?”
“我?”贝宁突然一问,还真把我问懵了,我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我的女人、孩子都死了,我只感觉肝肠寸断、心力交瘁,感觉很累、很累,连活着都没啥意思,还不如死了安心,但要是真的不死呢,那该怎么办?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