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秦府!”遥遥地,传来男人冷沉肃穆的声音,是秦肆。
姜瑄此时满心都放在寻找姜菀这件事上,哪里还顾的其他?
二人兜兜转转,找了许久都不曾看到姜菀的踪影,最后还是清竹找了过来,说是安顺等人打听到了消息了。
秦肆闻言连话也不说,直接抬脚就往府里赶。
姜瑄脚步一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已经昏暗的天色,到底是没继续自己去找,掉头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找到阿菀,不论是谁找到,都没关系!
二人到秦府时,安顺正在大门口急的团团转,一见他们立马迎了上来,语气颇为着急:“我打听过了,他们说夫人刚出了府,就被一个妇人带着几个壮汉拿麻布蒙头带走了!”
“妇人?”
“被带走了?”
秦肆和姜瑄一齐出声,最后前者先回过神,脸色难堪地道:“是什么妇人,有什么特征可打探到了?”
“这、”安顺舔了舔干裂的唇,有些不知所措,“没查到,那些百姓只说那妇人穿着华贵,具体长什么样子确实不知道……”
眼看秦肆脸色越发黑沉,姜瑄拍了下他肩膀,提议道:“眼下不是着急的时候,既然穿着华贵,想必就是县里的富贵人家,我们两个兵分两路,先挑最有怀疑性的府上找,若是没有再挨家挨户的查,菀儿虽说写了和离书,却并未在县里过契,对外还是县令夫人。”
“这我知道。”秦肆见他一副理所当然安排的样子,眉头一锁,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菀儿到了这边并不曾与诸多世家结怨,除了林家,就只有林家大房的姻亲陈家,我去林家,你去陈家,若是没有再到知味堂对头。”
比起县衙这条街,芙蓉街明显更偏县中央一些。
危急时刻,姜瑄也懒得与他口舌之争,点点头应了,转身便喊了安顺一起。
至于秦肆,则是领着竹清,以及闻讯赶来的宋捕头等人一齐往林家赶去,毕竟是通化县首屈一指的世家,即便是秦肆身为县令,若无众人之势,一时怕也难闯开林家的大门。
快到林府时,秦肆碰到匆匆赶过来的林成安。
见他一袭青衫尚且还有些凌乱,秦肆面容冷沉:“林成安,你此时过来,莫非要替林家说情?”
早在刚刚与姜瑄分配路线时,秦肆便已笃定了此番菀儿失踪,定是与林家脱不了干系。
所以此时见林成安过来,他心底越发不虞。
只是林成安到底是与他这段日子合作甚好的同僚,秦肆按捺着怒火,决定再给他个机会。
哪知林成安一开口,却直接让男人怔了,只听他道:“大人误会了,属下此番前来,是想祝您一臂之力的,毕竟以您的身份,若是此时去叫门,怕会惊动门房以及林家其他人……”
他将利弊简单明了地分析了下,引得秦肆一阵沉吟。
“稍后大人与宋捕头先在旁边躲藏一下,由属下上前将门叫开,届时大人再领着人进门,想必能省不少事端。”林成安不卑不亢地道,月光如水,映照在他脸上却隐隐闪着光辉。
秦肆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沉沉颔首:“这次过后,我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