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捕快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先入为主,误会了,不由觉得面皮发烫,干巴巴地笑了下,“那你等着,本捕头再帮你跑一趟。”
“有劳捕头了。”长盛恭敬地道。
他的这副反应,极大的满足了宋捕头的虚荣心,原本还有些羞恼的情绪立马消失无踪,颠颠儿地又到后院找秦肆去了。
等秦肆从后衙过来时,县衙门口已经闹成了一片。
即使是站在县衙里面,都能听到外面女人的哭喊声以及男人的怒骂。
秦肆皱了皱眉,朝旁边宋捕头问道:“外面为何如此喧哗?”
“回大人,估计是这小子的家人跟着来了,所以才闹腾不已。”
宋捕头早在刚刚就已经从小捕快口中把这件事知道了七七八八,如今回答起来也格外利索。
“让人都散了,挑两个主要亲属进来。”
男人侧头淡淡地吩咐完,这才看向长盛,“怎么回事?”
长盛下意识地低头,语气听不出起伏:“回大人,这人昨日中午到店里用石头砸牌匾,傍晚时又去倒了一门口的狗屎……”
秦肆越听脸色越阴沉,而旁边被长盛如同狗一样拎着的男人不服气地否认道:“我砸了牌匾,但狗屎不是我倒的,是李二那小子干的!”
长盛闻言冷笑一声,想踹他一脚,却腿抬了一半时顿了下,继而缓缓收了回去,只讥讽道:“不管是谁干的,总归是你们一伙商量好的,既然你更倒霉栽了,要么老老实实跟县令大人把这件事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下,要么就自己扛了。”
“不是我一个人,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他们店黑的不行,卖的东西死贵还不好吃,昨天夜里我就是路过他们店门口,就被这个人拖到后院绑了整整一宿!”
那男人一边嚎一边喊冤,还试图想去抱住秦肆的大腿,却被他后退一步闪了开来。
男人扑了个空,直接就摔倒地上,立马开始打滚叫喊:“大人,我肚子疼啊,好疼啊,都是他踹的,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秦肆这么多年,连着之前征战沙场都算上,也算是见过大大小小无数人了,却从未见过这等不要脸皮,说打滚就打滚的男人,不由扯了扯唇,神情骤冷,“本官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若是再不老实,先给你三十大板。”
那男人正在打滚的动作一顿,紧接着立马起身跪到地上,痛哭流涕地朝秦肆磕头:“大人您明察秋毫,可要给草民做主啊!”
秦肆喉咙微滚,将满腔的不耐烦暂且压下。
一旁宋捕头察言观色,见状立马与其他捕快上前把人拉开,语气不耐地道:“有事就说,再这样唧唧歪歪像个娘们儿似的,就把你关进大牢先好好清醒半月!”
“大人、大人别啊,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
男人一听要坐牢,立马就慌了,想磕头又不敢,只能不断求饶。
等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闭上嘴,秦肆已经高坐在堂上,一身官服威严肃穆,伴随手中惊堂木落下的还有一旁宋捕头装模作样的呵斥:“堂下所站何人,所为何事?”
“回禀大人,奴才乃知味堂店伙计,奉我家夫人之命带此人前来报案……”爱薇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