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怀里抱着孩子,姜菀后怕的抹了把汗,“嗯”了声,继而问他:“相公今日回来的挺早。”
“嗯,县衙里不忙。”男人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眉眼一丝柔意。
姜菀揉了揉眉尖,掀开被子起身,“花生呢?相公可用过晚膳了?”
“等你。”
秦肆的声音清冷中带着淡漠,却让姜菀心中一暖,“那现在让花生摆膳吧。”
男人又“嗯”了声,继而把孩子递给她,道:“你等着,我出去叫她。”
姜菀只得又坐回床边,怀里抱着儿子,有些不明所以。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秦肆这男人莫不是怕自己刚睡醒出去着了凉?
“夫人,您睡醒了啊?”正在姜菀胡思乱想时,花生从门外进来,带着一丝丝凉气,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外面下雨了?”
花生把小桌几放到软榻上,又把食盒拎上去,边往外摆饭菜边答道:“是呢,您刚睡没多久,外面就突然下了挺大一阵雨,不过您醒之前已经又停了,所以此时外面正凉爽呢。”
“是吗。”姜菀扯唇笑了笑,心中却对秦肆越发赞叹。
看来这男人也还不错,至少是越来越强了。
嗯,如果像上次那样说拔剑就拔剑的事情再不发生就更好了。
“老爷呢?”见只有花生自己进门,姜菀忍不住又问道。
花生刚把饭菜都收拾好,闻言往外望了眼,皱眉疑惑道:“奴婢也不知道,刚刚还看到老爷一起回来的呢。”
“那我知道了,你去看看老爷是不是去了前院,如果是就不用管了。”姜菀吩咐道,接着又把儿子放到软塌里面。
花生应声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躺多了,小家伙这次没那么好说话了,一躺下就开始哼唧,姜菀只得又把他抱起来。
片刻后,男人掀帘回来了,身上带着凉气。
姜菀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倒也不觉得冷了,只是有些纳闷地看他:“相公刚刚去哪儿了?正等吃饭呢。”
“嗯,上了恭房。”秦肆径自在她对面坐下,淡定地拿起筷子夹菜。
反倒是姜菀一时被口水呛到,咳嗽不停。
男人放下筷子,眸光淡淡地看着她,“不舒服?”
“没,没有。”姜菀一边咳嗽一边摇头解释,紧接着眼前出现一杯茶,她顺着茶杯看向对面秦肆,极快地说了句“谢谢”,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喝了水,果然好多了,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只是怀里抱着小家伙,多少有些不便,右手夹菜往嘴里送时,多少会掉一些。
若是平时只有她一个人,姜菀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此时她那相公秦肆正在对面正襟危坐呢,而且她还能时不时地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姜菀这就有些尴尬了。
“用勺子吧。”随着男人的声音响起,姜菀手中的筷子被人拿走,换成了勺子。
她呆呆地抬头,有些无奈地道:“相公,莫非觉得我用勺子更容易夹菜不成?”
秦肆默默地看着她,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