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怎么样?”张氏急切的声音传来,接着帘子被大力掀起,她大步走了进来。
徐氏不让姜菀动,把刚刚她说的话又重复了遍,末了道:“娘,大夫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先别急,小心伤了身体。”
张氏神情绷紧,脸色格外沉。
大夫来的时候,姜菀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大夫,还请您看看犬子如何。”
张氏朝大夫拱了拱手,语气沉重却不失有礼。
虽然通化县民风开放,但大夫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行拱手礼的,虽然有些讶异,但眼前病人要紧,他只是点点头,便上前给秦肆把脉。
秦肆躺在床上,面色泛白。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老者才收手,朝张氏行了礼,有些凝重地道:“病人本就有旧疾,按理应该要好好静养,不过老夫瞧其脉搏,近期应是奔波过度,外加忧患多虑,所以才急火攻心以致昏倒。”
“大夫所言不错,家弟确实最近劳顿颇多。”
秦如励闻言叹了口气,清隽的脸上带了忧愁。
“可如山眼下又不能不操劳,毕竟县衙还有诸多事情没交接清楚……”秦如风在旁声音沉闷地道。
“好了,”张氏扫了两个儿子一眼,等他们都不说话了才朝大夫道:“既然大夫都已经看出脉息,不知能不能抓药调理?”
老者抚了抚半白的胡须,叹道:“这位公子的病贵在静养,忌操劳,便是用药调理,也只能暂且缓解,若要不复发,还要多多保养才是。”
多多保养……
一旁的姜菀闻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身为通化县县令的秦肆,怎么可能不操劳?更何况这男人还把秦家复兴的事情抗在肩上。
屋内顿时陷入寂静。
似乎察觉到气氛,大夫重重地又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先开几幅药,不过是药三分毒,还是少吃为妙。”
姜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药不能多吃,那药膳呢?
一念及此,她忙朝大夫道:“不知若是平日引药入食可会好一些?”
大夫“咦”了声,格外惊奇地看着姜菀,“这位夫人的话颇有道理,只是药膳之法,我等从未听说过,不知夫人可有食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