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本地望族之子,又是世袭的县丞,林成安自傲的很有资本。
不过秦肆没打算第一天来就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人,也要慢慢的收服。
眼见时候不早,秦肆也没打算真让这些人怎么着。
他收起长剑,语气轻淡却充满威仪:“这次叫你们来,也没有别的,就是本官新上任认认人,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
“是。”
“除了林县丞,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秦肆挥手说道,等人走到门口时,又加了句:“按时当值,有事来报,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猛地咳嗽了两声。
刚才吓唬那些官员,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精力。
众人应声退下,一时间堂内只余秦肆和林县丞二人。
“林县丞,坐。”
秦肆边端起茶,算是给自己一个休息的空档,边随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林成安一作揖,语气谦卑:“大人抬爱,属下站着就是。”
“坐。”
秦肆再次出声,一起不容拒绝。
林成安顿了顿,才撩袍而坐。
秦肆边品茶,边打量着旁边的人。
在这常年风沙肆虐的边陲小镇,很少有人皮肤白皙,可林成安却偏偏面白如玉,气质清隽温润。
“林县丞风度清隽,气质高雅,却只做了通化县的县丞,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秦肆言语间不免试探。
眼下非常时期,整个秦家都被贬至此,偏偏此地竟藏了个如此不凡的县丞,以秦肆的心智,他很难不往别处想。
对于新上司的猜疑,林成安似乎并不奇怪,淡淡笑了笑,声音清朗:“父母在不远游,且属下并无太大野心,倒是大人太过抬举了。”
“好一个父母在不远游。”
秦肆猛地放下茶杯,眼神看不出来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