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皱了皱眉,将麻袋搁在东屋的地上,走之前似乎是不忍心,沉声道,
“今晚过会儿他们要喝酒,你顺从点,否则恐怕要受罪。”
听到这话,那角落里面的身影便抖了起来,宛如筛糠一般,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竟拼命的开始喘气。
胖子关上了门。
“哐”的一声,外面挂了锁,整个屋子变得昏暗一片。
不多时,地上的麻袋动了动,盛安然是被冰凉的地板给硌醒了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都被裹在麻袋里面,挣扎了半天,从麻袋里面露出头来。
这一露出来,吓得她面无人色,尖叫出声来。
上方正有一张脸盯着她,煞白煞白的,格外瘆人。
“嘘……”
那张煞白的脸举起右手的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蹲在了她的身边开始给她解身上的绳子。
盛安然渐渐定下神,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她大着胆子侧身看去,盯着那人的脸许久,低声道,
“舒白?”
之前冒充郁景希的生母来骗郁南城的女人,虽然不是真的叫这个名字,但是盛安然一时之间想起来的,却只有这个名字。
女人脸色一变,忽然皱起了眉头,“我不叫舒白。”
停顿了一会儿,她小声道,“我叫高翠。”
盛安然愣了一下,等自己身上的绳子全都解开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你把我绑到这儿来的?你求财还是什么?”
“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高翠的神色有些僵硬,解开绳子之后就起身回了床边坐下了,端详着盛安然,喃喃道,“到了这儿,你就认命吧。”
“什么认命?”
高翠的看向她的目光忽然诡异起来,“不管白天和黑夜,这扇门,你开不了,我开不了,但是他们可以,他们随时都可以。”
盛安然不明所以,看着就在自己身后的那扇小门,皱了皱眉,
“你什么意思啊?”
她现在都没弄清楚绑了自己的人是谁,自己究竟跟谁结了仇,这个冒充舒白的女人为什么也在这儿,看样子还过得很凄惨。
“你晚上就知道了。”
高翠笑的越发的阴鸷。
打量了高翠许久,盛安然觉得她精神上似乎是出现了一些问题,便不再问她了,拉了拉门,发现是从外面锁上了,窗户更是从外面封了,只有微末的光线透进来,屋子里面连个灯都没有。
透过窗户,盛安然看到斜角的有一座两层的小楼,亮着灯,男人粗犷的笑声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一座荒岛,一个女人,一群男人,她很快意识到这个高翠遭受到了什么。
想到之前郁南城说查到这个高翠跟高雅雯是表姐妹的事情,她抓住了一些蛛丝马迹,问道,
“你为什么被绑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