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森这么一说,李泽楠一愣,疑惑道:“生死之仇?我怎么不知道与唐供奉有这等仇怨?”
“呵呵,当上了大长老,竟然有了健忘的毛病。”唐森说了一句,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牌子,“李供奉可认识此物?”
听着那久违的称呼,李泽楠脸色一变,随即又看了那牌子一眼,“这是…你到底是谁?”
“你说我是谁,以供奉身份,伙同苍羽阁孽徒杨易天暗中加害我师傅,这些事你都忘了吗?”
此话一出,李泽楠不由得退后了两步,喃喃道:“你…你是唐林,你竟然没有死?”
“哈哈。”唐森仰天大笑,浑浊的眼中竟有着泪光涌现,“唐林早已经死了,我现在名为唐森。”
“您竟然是大伯,怎么可能?您不是在战乱中陨落了吗?”杨威惊声道,神情有些失态。
在他儿时的记忆中,一名英俊的男子,时常抱着自己玩耍,而且第一部战技也是他教会自己的,但眼前老者面容,怎么也跟记忆中男子对不上。
“你父亲欺师灭祖,残害同门,难道这些没告诉过你,也对,此等人神共愤之事,他怎么会告诉你。”唐森脸上浮现一抹嘲笑之意。
“不可能,我父亲一向光明磊落,怎么能做出那等龌龊之事。”杨威不敢相信,他自傲的性格来源于他父亲,在记忆中,父亲杨易天也是天之骄子,别人一生做不到的事情,他父亲只用短短三十年,原来的苍羽阁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派,深居于荒野之地,而现在是掌控云海州的顶级势力,这一切都是他父亲的功劳,所以他要像父亲一样,成为擎天域第一人。
“光明磊落?真是笑话,他与这贼人做得那些勾当,有那一个见得了光。”唐森指着李泽楠大声骂道,情绪有些激动。
听到唐森称他为贼人,李泽楠脸色也有些难看,“莫要听他一派胡言,老阁主乃是渡天劫之际,因不敌心魔劫而陨落,怎会是我与易天害死的,凡事要有证据,倒是你这个老阁主最疼爱弟子,多年不见踪影,老阁主命危之际,你又在哪里?”
“哈哈,证据。”唐森冷笑一声,“老夫潜伏在苍羽阁多年,为的就是收集证据,天玄宗的刘彤,神刀门的吴宇,他们皆可证实师傅在渡心魔劫时,脸色铁青,嘴唇发紫,难道不是毒气攻心,影响了意志。”
“你说的这些我完全听不懂,那二人皆不是我苍羽阁之人,只是一些片面之词,怎可轻易相信,倒是你这个不孝弟子,老阁主渡劫之日却不身边,现在竟然道出此等荒唐说法,我看你就是奔着阁主之位来的。”李泽楠急声辩解道。
“阁主之位我不稀罕,今天只求将你等贼人击杀,以告慰师傅在天之灵,告诉你一件事,天玄宗、神刀门已经登顶羽化山,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什么?李老,赶快回羽化山,父亲可能有危险。”杨威听闻有些惊慌失措,没有了之前的镇定。
“休要听他胡说,咱们四家已经达成共识,怎会无缘无故进攻苍羽阁,你这弃师之徒,我今天就代替老阁主将你擒下。”李泽楠说着就要动手。
其实,李泽楠也有些担心,因为在出来之际,确实有着上百人在羽化山活动,如果真如唐森所说那样,苍羽阁必将受到重创
“达成共识,真是可笑至极,难道大元朝的宝藏不能叫他们心动?废话少说,今天还不知谁拿下谁。”说完,只见唐森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一杆长枪,随后看向宫明,“道友,你实力未曾恢复,还是赶快离开,如果老夫可以活着,定会去寻你。”
听着几人的对话,宫明大致明白了唐森潜伏在苍羽阁目的,可他说自己实力未曾恢复是什么意思?来不及细想,还是赶紧离开为妙,转身刚要抬腿,却被一道身影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