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最近的生意出了一些问题,缘由是前段时间周天海扣着江陵逼他签了一单生意,这单生意搞得陈家掉了一回血事小,最让陈清扬不解的是,不知道这个姓周的出于什么心理,事成之后故意把这次成交的价格漏了出去,于是,同样从陈家这里进货的另外几家老主顾不乐意了,纷纷来找陈清扬闹腾:你们陈家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一样的货按两样价卖?怎么?看不起人?我们刚跟陈家做生意的时候你还光屁股满地跑呢,现在可好,到你接了手,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祝英担心事情闹大,败坏了陈家在道上的信誉,建议陈清扬挨个上门说些好话,做做样子,给他们个台阶下,事情过去也就完了。但陈清扬觉得那些人明知道他当时是逼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装模作样地来讨说法,根本就是想趁火打劫,借机捞点好处罢了。
所以陈清扬的意思是,这生意你们爱做不做,老子还不伺候了呢,反正在这条道上,我们陈家不发话,哪个敢背着我跟你们交易?再者说,即便你们攀到了比我陈家更有势力的卖家,再重新开辟一条新的通路,那也不是一时之间说搞就能搞起来的,耗钱耗时耗力不说,若是在顶风试水的时候稍有不慎,还极有可能赔上身家性命,哪能比得上和陈家交接时万事具备的安全体面?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祝英一把摘下墨镜,没好气地问副驾驶上的陈清扬。
“拖着。”
“拖着?”
“我平时就是对他们太好了,现在蹬鼻子上脸的,他们不是想耗吗?他不吃我不吐,我倒要看看是他先饿死还是我先撑死。”陈清扬顿了顿,突然转回脸来问,“哦对了,让你买给吴小姐的花呢?”
一束精致包装的朱丽叶玫瑰“啪”地一声摔在陈清扬脸上,陈清扬被花束的包装纸侧棱戳到眼珠,眼前一黑,听到祝英在后座上冷言冷语道:“早生贵子!”
车子在一家七星级酒店前停了下来,陈清扬揉着眼,胡乱抓起座位上那束花抱进怀里,等司机给他开门的时间,转回头喜盈盈地回了一句:“好嘞!”
陈清扬的损友吴公子很早就应承过要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不过因为那个时候江陵在场,陈清扬只当他是逗江陵玩罢了,可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月的月头,陈清扬突然接到了吴霁从清水打过来的一通电话。
电话的大意是说,吴霁的二堂姐,国内小有名气的国画画家吴佳佳小姐近日要到陈家这边举办一个画展,虽然相关赞助商已经安排好了出行用车和酒店住宿,但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又是天生娇贵的大小姐,出门在外没人陪同家里总归有些担心,便让吴霁托陈清扬代为照料。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吴家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吴霁在电话里更是开门见山地就跟陈清扬挑明了,就是说你们这俩孩子都老大不小了,一个没娶一个未嫁,这次见个面,如果俩人都觉得聊得来,倒不如凑成一对,还能给本来就是世交的陈吴两家结个亲,那也是喜事一桩嘛。
女方那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清扬也不好推辞什么,再加上他先前去吴家的时候见过这个吴小姐几次,即便不是知根知底儿,也摸得个不离十。吴家这位大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贤惠,还聪明伶俐,画得一手好丹青,可谓才貌双全,配他陈清扬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于是陈清扬用下半身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是一单稳赚不亏的好生意,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于是吴小姐下飞机的第一天晚上,就被他拐到床上,正式确立了恋人关系。
“还在赶画展的画吗?”陈清扬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吴小姐正在酒店书房的书桌宣纸上画画,纸上是用湿墨染出来的一只毛茸茸的波斯猫,猫咪后爪着地,前爪凌空而起,像是要从纸上飞扑出来的样子。
“不是的,”吴小姐摇摇头:“要展出的画都已经从清水运过来了,画展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我闲得没事练练手而已。”
说话之间,吴小姐从砚台上取了一只小楷笔,蘸得了干墨,两三下便在猫爪下面勾出一只翩飞的彩蝶来,提笔之间,画面顿时有了神彩。
“还真是活灵活现!”陈清扬拍马屁。
吴小姐礼貌地笑笑:“陈家二少爷不也是学画画的吗?”
“江陵?他学的是设计,平时画一些建筑结构草图,这个他可来不了。”陈清扬把手里的花束拆开来,胡乱插到桌上一只空的广口花瓶里。
“建筑设计?”非凡ffx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