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坚定什么？

姜素婉没有答案，唐森也不会主动回答，他看了姜素婉一眼，然后掏出左轮枪，瞄准自己的小腹和手臂，狠狠开了三枪！

这期间，他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反倒是姜素婉吓得连连惊呼不已，干嘛扯下身上昂贵的衣物想要给唐森止血。

看到姜素婉这个动作，唐森皱了一下眉，被绑架者为绑架者止血这个举动，要么姜素婉是超级圣母外加白莲花，要么就是她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很显然，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唐森深吸一口气，为了防止这个女人做出某些举动，他压低声音开口道：

“你最好……不要做任何事情……如果你想活着，同时也想让我活下去的话……”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是得了自闭症的人在努力与外界进行沟通。

姜素婉在听到这句话时，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唐森的怪状，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怎么了？”

“我没事。”唐森摇摇头，最后一次提醒道，“不要跟任何人提到我的名字，不要做任何事情，如果不想咱们两个都死掉的话。”

“好！”姜素婉坚定的点点头。

唐森松了一口气，没有多做停留，捂着受伤的胳膊走出车门，对着蝙蝠战车连开了十几枪，一直把弹夹里的子弹打空才停止。

“你在干什么？”姜素婉问道。

“为了救你。”唐森简短的回答道。

姜素婉听话的闭上了嘴。

唐森处理完了汽车以后，掏出一台对讲机，轻声道：

“姜素婉我已经送到了指定的位置，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我要回去疗伤了。”

“是你杀了帕斯卡嘛？”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唐森深吸一口气，这个声音他无比的熟悉，除了戈尔威，没有第二个人。

说出实话吗？说帕斯卡的死是地下组织干的，那几名同事也是地下组织杀的……

他相信戈尔威肯定会相信，并且愿意帮他隐瞒，并且，会对外散播消息说是唐森杀了帕斯卡。

但那么做的话，唐森自己的良心肯定会饱受谴责，毕竟，他为了交上投名状，亲手杀了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事啊！

所以……

唐森缓缓吐出一口气，笑道：

“没错，是我，是我杀了我们的好朋友帕斯卡，那个胖胖的，惹人发笑的胖子……我不仅杀了他，我还杀了17名同僚……

请你，尽情的，恨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森大笑了起来。

姜素婉突然间流下了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这个男人似乎背负着很深，很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