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问纵火罪该如何处置?”沈筝得意地问道。
一看她那个小表情,唐煜心知不好,要被发现?“嗯……徒三年。”
“不止吧,在宫里纵火,我这可是有小皇子的,能算谋反吗?”沈筝眼神在李喜脸上瞟了瞟,笑的是绵里藏针。
李喜觉得自己后脖颈不停地往外冒着冷汗,他不由地看了眼皇上。
唐煜硬着头皮问道,“你怎知是纵火?”
“陛下,我若连这么简单的纵火都看不出,当年那些案子如何能破?”沈筝一挑眉,“认了吧!你认总好过让修公公认。”
李喜听到这,自知是瞒不住了,得罪皇上顶多是死,得罪了娘娘可是生不如死,权衡利弊后,他决定还是得罪皇上的好。
“娘娘,是皇上命老奴放的火。老奴哪敢不遵旨。”李喜边说边跪了下来。
沈筝长长地哦了一声,“陛下,好手段。”说着,脸色的笑意渐失,“谨言,一会你将损失列张单子,明日交给陛下。”
“是,娘娘!”谨言心里想笑,脸色还得憋着。这回皇上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唐煜一把拽住她,“够了,你还要与朕闹到什么时候?都三年了,你还没闹够吗?”
沈筝不甘示弱道,“放火的是陛下,怎么成了我在闹了?”
“我……”唐煜被她顶在杠头上了,“筝儿,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哄也哄了,错也认了,你就不能……”
“呵!”沈筝对上了他的眸子,“你若觉得委屈,大可不必如此,想着得你恩宠的女人多的是……可我不稀罕,我只稀罕当年的那个唐煜,当年的楚王。”
唐煜默默地放下了手,这一个坎,她是过不去了,自己与她怕是只能缘尽如此,负了她的,也不知下辈子能不能还的上。
得了天下,却失了她,值得吗?唐煜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问自己了。
在他愣神的时候,沈筝已经消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了。
再回首,除了无边无际的黑夜,还有什么?曾经她是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光亮,突然有一天,那个光亮不再为自己而明。
那夜,唐煜站在宜春宫外久久不肯回去。
宜春宫本就是为她而建,她说她讨厌冬天,于是他在后宫中挑了阳光最充足处,引温泉入内,建造了宜春宫。
然后从江南运来植物,种于暖房中,只为博得她一笑,可红颜虽在,笑颜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