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苍白,涛声阵阵,铁铸的厚重大盾和隐剑齐鸣,魔炮嘶哑地撕裂空气。
这是saber和shieler之间的战斗。
让人惊讶的是,交战双方都是身材娇小、面容秀丽的女孩,她们纤细的胳膊给人的第一反应绝对和孔武有力扯不上关系,愈发让盾和看不见的刃碰撞迸发的火星魔幻不真实。
正因如此,贞德和希耶尔一眼就看出她们不是人。
“你们不要再打啦!”
听见贞德的大喊,saber和shieler立刻分开,向各自后方跳去,守护在自己阵营前,和贞德希、耶尔成三足鼎立之势。
金发碧眼的女saber和她身后的白发丽人明显对贞德和希耶尔的到来抱有强烈的警惕,但另一边的反应就让贞德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哇!没想到这里也能看到贞德诶!这次不会再拉跨了吧?”黑发的少年由衷地惊叹,就像是看到了老朋友,言语中满是欢快,只是那句拉跨让贞德有些在意。
“唔,竟然连ruler都出现了,异变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揣着八卦炉,看起来似乎随时会猝死的长发男丽人很头疼的样子。
紫色短发的盾娘向贞德微微点头示意,又将注意力集中在saber身上,倒是她脚边的白色小兽叫的欢快,一副很中意贞德和希耶尔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saber手持无形剑,警惕地问。
她有些摸不准眼前修女和英灵的数路,难道圣杯战争很流行在别人战斗的时候劝架吗?
而且之前交战的御主似乎认识她们,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对面似乎管后来的英灵叫贞德?
“我是本次圣杯战争的ruler,真名是贞德,我有重要的事情告知,希望你们能先听我说完……”接着贞德把自己的职责和推测又讲述一遍。
“你是说我们毫无知觉地被一个大型结界吞没,结界的制作者很有可能是非正常职介的从者,他还可能造成巨大的灾难,而你要联合我们打败他?”
saber挑眉,虽然看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言之凿凿,但圣杯战争只有一个胜利者,saber不会轻易相信贞德的说辞。
“你的说法未免太荒诞了,抱歉,我无法相信你。”
“她应该没有撒谎。”埃尔梅罗二世从怀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指间,像老师一样开始对现场所有御主和从者授课。
“这里是1994年10月份的东瀛,天空中的星象无法匹配,空气和大地中魔力的流动和先前比起来也有所差异,”话语微停,埃尔梅罗二世昂起的头,一边观察满天繁星一边补充:
“这个结界有一部分基于中华的阴阳八卦学说,但似乎并不完整……不!能做到这种地步不应该犯这种基础错误,应该是吧剩下的卦象隐藏起来了,呵,这也是道家阵法的基本操作了。”
“不,那几个卦象是真的没有。”又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就像是顽劣的学生急切地想要让老师胃痛那样,打断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讲解。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立刻偏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表情不约而同变得古怪和惊恐起来。
说话的人有着让在场所有女性自惭形秽的脸,即便是saber身后那仿佛人工雕琢、精致如雪中精灵的白发丽人,也在气质上稍逊一筹,不如说话者兼具空灵和妖娆。
可若是将视线下移,两相对比之下便足以遭受精神打击。
夜视仪,略显肥大的白色大背心,彩色印花沙滩裤、军绿色厚底旅游鞋,这几件不伦不类的衣物胡乱地挤在同一个人身上,穿戴者还时不时搔挠因夜风浮动露出来的肚皮。
如果这些也只是穿戴者品味“独特”,那来着手上塑料袋里装着一根胳膊则为这一切添上浓郁的恐怖色彩胳膊末端的手掌沾着血,像大葱顶端的葱绿一般瘫软地垂在塑料袋外面,不时滴落一两滴血浆。
藤丸立香完全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面对着怪异的画风,他的大脑艰难的运转,连微笑都挤不出来。
到底是讨伐异端的代行者,见惯了被使徒加工成各种样式的尸骸,希耶尔第一个从震撼中恢复,严厉地质问变得陌生的“信徒”:“冯世先生,那是什么?”
冯世闻言抬起手,展示猪蹄般解释道:“是aser御主的手臂啦,不是什么可疑的东西,可惜没砍掉有令咒的那只,白瞎了我一套衣服……”
冯世苦恼地说着,不过很快又欢快起来,冲希耶尔说:“不过好在可以制作追踪术式,所以就带回来了,放心好了,等做好了会给你一份的,你最近不是在追那家伙吗?”
听到不是普通人的手臂,众人的神情都为之放松残杀普通人罪无可恕,但正值圣杯战争期间,身为御主的魔术师被弄死难道不是最大的政治正确吗?
只要看看御主和从者的战斗力差距,再看看御主手上珍贵的令咒,就知道御主这软柿子有多香了,遇到了不下手难道要谈恋爱?
只有希耶尔神情肃穆:“你是说aser和他的御主就是制造多场案件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