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里是萧城,不是你南宫家!退下!”
萧潇背着手,粗着嗓子怒吼。
天令冷笑了笑:“本少爷可是萧老夫人特邀的座上宾。我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前来带走倾城。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而那原本围住君杺的高手暗卫,也纷纷不敢动了。
“倾城,我们走!”
天令看着吃瘪了的萧潇,立马转身拉着君杺就要闪人。
“且慢!”
天令挑了挑眉,似是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整个萧城都被她搅成这样了,她怎么还如此淡定?
“我要为自己证明一下青白!”
话落,君杺忽然朝着地上的萧清清走来。
抬脚狠狠一踢!
“啊啊啊!”
“贱人住手!”
旁边的南宫宇听到萧清清的痛吼,立马出手朝着君杺而来。
时刻盯着君杺的天令立马上前一步,轻松化解了南宫宇的掌风。
“砰!”一声,
一个瓷瓶从萧清清的袖子里滚落出来。
随后碎裂的瓷瓶里爬出一只小蛊虫。
“哟!一只子蛊呢!天令,帮她解开蛊毒吧。我们来验证一下!”
天令勾着唇:“也对。若不解开了,难免旁系二小姐事后又找理由栽赃你!”
话落,天令直接对着身后跟过来的宫三说道:“直接把这子蛊用药粉杀死,然后喂到她嘴里。”
一脸愤恨的萧清清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君杺,却并不反抗。
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萧清清根本就是摆了一道鸿门宴对付人家萧三小姐。
可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主子,毒解了!”
天令点了点头,示意宫三退下。
“萧二小姐,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若再让本少遇到,便不会再有这般仁慈了。”
顿了顿,天令回头对着傅颖丝说了句:“姨母,带着这样的人来拜访萧老夫人。着实丢了我们南宫家的脸。”
这话,很明显是在逼迫傅颖丝对萧清清和萧清雪下逐客令。
本来就极为聪明的傅颖丝,原本就有些不耐烦这姐妹二人。
刚好借此,这个台阶下。
“枫儿言之有理。看来,是我等误会了萧三小姐。来人呐,将这两个废物即刻弄出萧城,莫要再脏了众人的眼!”
“是!属下遵命!”
于是,立马有南宫家随行的护卫将半死不活、浑身是伤的萧清清和萧清雪用担架抬了起来。
萧清清在路过君杺的时候,君杺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吃人的脸说了句:“我说什么来着?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萧清清气的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君杺,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清清大吼一声,被逼着灰溜溜的抬出了萧城。
一旁脸色阴沉的南宫宇不服气的冷哼了声:“君杺,别以为有我大哥护着你,你就能嚣张了!早晚,你会死在本少主手里!只是早晚!”
话落,南宫宇直接踢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百姓看客,快步离开。
戏散了,萧潇自然也和傅颖丝一起走了。
原地留着的,就只有君杺带来的人和天令领来的帮手。
“今日多谢了!回头我担心这些护卫会被责罚。暂时就把他们调拨给你使用吧。刚好把你的下人借我几个!”
天令眯着眼,一脸担忧的看着身边莞尔一笑的君杺:“你没事吧?”
君杺摇摇头:“我没事。有事的都走了。”
天令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不过,你这耍赖的心思倒是见涨啊。借用我的人为你服务。回头老夫人怪罪下来,这些护卫的安稳却要由我担着?”
君杺耸耸肩:“是你说过我们是合作伙伴的。而且某人好像承诺了,说会听我的命令行事。谁让某人之前食言了呢!”
“哈哈哈!”
天令忽然放声大笑,那抖动着的胸腔差点连背上的狐裘都震了下来。
那双醉人的桃花眼里,此刻带着浓浓的宠溺。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算我栽在你的手里了!”
天令笑着说道。
君杺瞥了一眼,无语的回了句:“怎么跟个神经病一样?看什么看?该回去了!”
话落,君杺将地上一个沾染了些血迹的小首饰盒踹到兜里,
便背着手,顺路带着天令一起乘坐着萧老夫人的銮驾回了萧府。
当天晚上,得知一切消息的萧老夫人,看着乖乖站在自己面前的君杺,冷着脸。
“你胆子倒是大!”
君杺低着头:“孙女不敢!”
萧老夫人将手里的茶盏往一侧一扔:“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君杺脸色不变的回了句:“一切以萧家的利益为前提!但前提是,他们不害我!”
萧老夫人闻声,无奈的叹了口气:“祖母其实知道潇儿那孩子的心思。倾城,有些事的确是委屈你了。可,祖母也对你做了补偿啊。”
君杺抬起头,冷着脸说了句:“可祖母是否知道……今日祖母差点失去倾城!难道得罪大伯和倾城的性命比起来,前者更重要吗?”
萧老夫人蹙着眉,面带怒容:“祖母怎会不重视你?可你如今年岁还小,且又是初生牛犊。你以为祖母能事事照看你吗?
今日若没有臭小子给你解围,你要如何自处?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怎么担当重任?又怎么有资格说自己可以主动反击?”
萧老夫人气的叹息不止。
伸手揉了揉酸疼发胀的太阳穴,对着君杺又说了句:“之前枫儿那孩子来祖母这儿为你说了一个时辰的好话。
你祖母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祖母看这孩子真心不错。你若日后真的跟了他,你可知道你今日和南宫家撕破脸皮的事儿会对你的人生产生多大的影响?孩子啊,你还小啊。做事要看的长远些!”
君杺一脸的不服气:“祖母,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就好了。萧清清和萧清雪今日是冲着我的性命而来,我不可能任由欺负。
麻烦是消灭不净的,而我君杺也没打算像个大家闺秀那样靠男人和家族苟活。”
话落,君杺便对着萧老夫人屈膝行了个礼,就转身走了。
萧老夫人看着君杺那坚毅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煜儿啊,你的女儿……为何会和你们夫妻的性格相差那么大?”
离开了萧老夫人的屋子,君杺一个人走在回廊里,沿路朝着一片荷花池塘而去。67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