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君杺穿过亭子,沿着青石砖路一路前行。
走了差不多二十几米,便来到了一屋子的门前。
此处,院落是开放型的。
两侧,种满了桂树。
桂树一直前行,沿着这条看似不起眼的路绵延到广袤的湖边……
而院落里,除了一副石桌椅之外,别无他物。
那紧闭的房门,没有门栓。
房门前,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
能看出来,这里长期没人居住。
但是,却一直有人定期清扫。
“主人主人,我们去看看呀!”
小珍珠的话,让君杺回了神。
抬起脚,上前几步。
伸出手,推开房门。
“咯吱!”一声,
厚重的檀木门打开,一处小型的会客厅便赫然陈列。
精致典雅、古朴大气。
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梨花木椅干净如初,
一张张涂着木漆的檀木桌安然且沉稳。
脚下厚重的羊毛地毯,勾勒着简单却不失独特风格的图案。
头顶的明灯之中,一颗夺人的夜明珠正安放其中。
明珠照耀,整个房间有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那主座后面的金翅屏风,也由此光彩照人。
“哇,这个房间好漂亮啊!”
小珍珠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从君杺的肩头跳下来,在整个屋子四周上蹿下跳。
而君杺依旧不发一言,独自绕过小会客厅,沿着一侧的屏风绕行过去。
便看到了一古色古香的书房。
入目一张大型的檀木书桌。
书桌正中摆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之后陈列着各类书籍。
不知不觉间,君杺便走到了书架前。
看着那沾染了父亲气息的孤本,君杺的内心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这种亲情的牵绊感,仿佛是连着血脉的。
纵使,隔着千山万水,相距韶华时光,历过沧海桑田……
心里的闷痛,依旧在。
“呼!”
吹了口气,将其中一本随笔取下。
翻开那已经有些脆弱的书页,便看到一行行苍劲有力的文字。
“丁酉年,八月十五。今天,我出门替母亲办事。在凤鸣大陆最遥远的边境,遇到了让我心动不已的女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觉得……这女人注定了就是我萧煜的妻子。”
“丁酉年,九月十五。上一次,是我第一次写下自己的心路历程。这一次,我终于通过手里的各方势力打听到那让我难以忘怀的女人是哪里来的了?呵呵,女人看你往哪儿跑!”
“丁酉年,十月初一。我失去了她的一切消息,好痛苦。好痛苦。是因为我刻意的追寻,让她有了压力吗?”
……
这本随笔断断续续写了几百页,里面全是追寻母亲到相爱、成婚的经历。
因为时间有限,君杺只能粗略的翻看一下。
合上书本,犹豫了片刻,君杺将书递给奔过来的小珍珠:“这书你替我小心放到随身空间里,我以后要慢慢看。”
“哦,好吧。主人,另一头是卧房。而且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幅画像哦!”
小珍珠献宝一般的往君杺怀里钻。
“哦?画像?”
小珍珠趴在君杺的怀里,抬起萌萌的毛脸拼命点头:“嗯嗯!画像!”
“去看看!”
君杺抱着小珍珠,快速走了过去。
果然!
卧室床榻的边缘,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之上,一对璧人相拥其中。
男的,容貌俊美非凡、气质出尘儒雅。
女的,姿色恍若仙人、神思温和幸福。
同样的高挑身影,同样的红色衣裳。
在茫茫白雪之中,在一棵盛开的梅树之下。
相拥着、满是笑意的这对男女,处处洋溢着幸福!
“哇,这男人的样貌,只比尊者大人逊色一点点捏!这女的和主人你长得好像哦。不过主人你更好看一些!”
“这肯定就是我那过世的父亲和母亲了。”
君杺神色悲痛,说话都带着叹息。
小珍珠蹲在地上回头看了君杺一眼,猛然跳到君杺的肩头,糯糯的说道:“主人,你比你母亲看起来要多一些坚强、刚毅的气质。
这种气场,凤鸣大陆之上没有哪个女人有!所以,主人你是特别的。小珍珠相信,主人不会太伤心的。”
君杺微眯着眼,神色温柔:“嗯,谢谢你。小珍珠,你说得对。软弱,可不是我的代名词。不过,这幅画我打算拿走。”
话落,君杺上前一挥手,便将墙上挂着的画像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
“来,仔细的放到你随身空间里。这两样东西,没我的允许,你不许拿出来给任何人。”
小珍珠一挥抓,君杺手里的画像便凭空消失。
“主人放心。除了尊者大人,谁都不给。”
君杺忽然蹲下身,微眯着眼看着小珍珠:“他也不行!”
小珍珠吓得身体下意识后仰,结果一个没站稳,直接滚远了。
看着小珍珠那萌萌的模样,君杺没忍住勾着唇笑了笑:“行了,我这会儿得赶紧再画一幅挂上去。”
“啊?主人你还要作画啊?为神马啊?”
君杺重新走回到书房,在四周看了看。
发现边柜的抽屉里,居然有一些上好的颜料和空白旧画卷。
“这些颜料,可是纯植物研磨而成。只要不沾水,它们可以保存三四十年之久。”
前世跟师父学医的时候,也顺带着学了画。
其实,她就是为了替师父收集各色美人图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天下哪里有那么多的美人图?
所以一切都靠想象作画咯,当然也练就了不凡的画技!
只不过,今日却又有了另一个用处。
想到此,回了神的君杺,立刻将自己所需的颜料拿出来。
“小珍珠,你去湖边给我弄点水过来。诺,拿这个盆去。”
“嗷嗷嗷!主人你要干嘛?”
“画画!”
“哇哇哇!那主人你把帅气不可一世的本神兽画下来好不好?”
小珍珠一边说着,一边站到椅子背上,两只前爪撩起自己性感的头毛甩了甩,
挺着胸脯,做出了一个我最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