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说打工妹刚回来的时候他们也好奇,因为这边出去打工的都是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打工妹解释是她干活的那家厂子倒闭了,她才回来住几个月,再去别的城市找份新工作。
看来村里的人都还不知道她和陈年的事,怪不得她见到我的时候那么慌张,可能怕这件事被她家人知道。
说不定……可以从这入手。
“砰砰砰。”我再次来到打工妹家。没反应,我继续敲。大概敲了十来分钟,门才开了一条缝。
“别再来找我,我什么也不会说。”打工妹恨恨说出这句话,就准备关门。
我稍微使点劲,把门抵住,“我真的就问两句话就走。你也不想这件事被你家人知道吧。”
打工妹愣了一下,“知道又怎样,他们会相信你还是我?”说完又重重地把门关上。
这……这打工妹软硬不吃,我还没说问什么呢,她就直接拒绝。
看来,解铃还需系玲人啊。要想让打工妹开口,看来得叫陈年过来了。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我出村开车往回赶。
我打算明天带着陈年再来一趟,说不定打工妹念在旧情上就告诉我了呢。
赶在天黑前我回到奇货居,打了个电话给陈年,说我明天和他一块去找打工妹。
次日,我开车去了北宛区。陈年不知道奇货居怎么走,只能我去找他。
远远就看见陈年在大门口等着。“出来得挺早啊。”
“我也想问个明白,心里激动,早早就在这等着了。”
在去打工妹家的路上,我叮嘱陈年见了他一定不要激动,也不要发火,一定得好生好气问她。
陈年立马炸了,“凭什么啊,是她把我害成这样!我凭什么还得低声下气问她。”
我怒声打断他,“你还想不想知道真相了!”这都还没到呢,要是见着了,怕不是会打起来。
陈年安静下来。我把上门两次无果的事告诉他。他这才明白问出打工妹的话不容易,同意待会见打工妹一定冷静说话。
到了打工妹家,门还是关着,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敲了门。
这次门倒是很快就开了,只是开门的不是打工妹。看年纪应该是打工妹她母亲。
“阿姨,我们来找一下你女儿。”看她那表情貌似以为我们是来相亲的,笑容满面地朝屋里喊了句。热情地给我们又是搬椅子又是倒茶的。
打工妹从里面出来,看见陈年,立马呆若木鸡,随即又把头低下去,低得要埋进胸膛。
“哎呀,你这孩子,害什么羞,快过来。”打工妹的母亲把她拉到我们旁边坐下。
陈年刚想开口,打工妹扭头对她母亲说,“妈,你先上楼去吧,我单独和他们谈谈。”
“诶诶,你们好好聊啊。”打工妹的母亲端了盘瓜子过来就上楼去了。
“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打工妹再次低下头,不敢看陈年的眼睛。
我给陈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好说话。陈年点点头,柔声对打工妹说道,“我们就想问问那簪子到底是谁的,还有,你干嘛要用它……那样对我。”
打工妹松了口气,“就这些?我还以为你们来不是叫我赔偿就是要打官司呢。”
她之前死活不见我就是怕这个?那她真是多虑了。
放下心后,打工妹缓缓道来,这簪子,果然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