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现在已经知道是这东西捣鬼,事情也就好办一些。至于出身贫寒的打工妹是怎么弄到这骨媚簪的……暂且先放一边。
我即刻打了个电话给苏小情,说已经找到那东西了。苏小情没有表现出过大的兴奋,好似对陈年彻底死了心。只说这事在电话里讲不明白,正好她在家,让我上门去找她。
其实我熬了一晚上没睡,现在困意如潮水向我袭来。但我强打精神,开车前往苏小情家。
苏小情一个人在屋里喝着红酒。
这是……自暴自弃?看起来也不像啊,倒是有点悠然自得。
“你要不要来一杯?”苏小情拿起一只空酒杯,往里面倒了半杯红酒。
我赶紧摆手拒绝,“不不不,我不喝酒。”
苏小情也没勉强我,一个人自斟自酌。
我见她半天没说话,就先开口,“你就不好奇那东西是什么?”
隔了半晌,苏小情放下酒杯,缓缓说道,“你说说看?”
这……之前急不可耐想知道这东西的是她,如今怎么一点也不上心。果然是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吗?
我把骨媚簪的事和她说了,“既然知道是这簪子的问题?你和陈年能不能破镜重圆。”我当然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不要闹成这样。听说陈年他父亲还在医院躺着呢。
见苏小情没什么反应,我补充道,“只要你想开了,我可以帮你把那簪子取了,没了那簪子,陈年一定会回心转意。”
苏小情只是摇头,“我不会再原谅他了,就算是那簪子的问题,也改变不了他出轨的事实。我……接受不了。”
听说有一种人群有精神洁癖,不能接受背叛,莫非苏小情就是这种人?
算了,原不原谅是她们的家事,我管太多也不好。我没再劝苏小情。
“我还是需要你帮我取了那簪子。”苏小情望着我,“不过……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完,探过身子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眉头一皱,“这样不好吧。做得这么绝?”
苏小情一下子冷了脸,“你也不看看他做得多绝,为了那女人可以不要自己老婆,这就算了,还把他爸气得住院!谁更绝!是他无情在先,就休怪我不义!”
我沉默不语,勉强答应下来。
苏小情见我同意,立马起身去了卧室。隐隐听见她在打电话,说什么离婚协议。我就知道她在和陈年谈离婚的事。
果然,没过多久陈年就带着那打工妹过来了。
苏小情还没开口说话,陈年就抢先说道,“这婚是你想离就离的?我告诉你,你那么闹,我现在还就不离了!”说完拿起苏小情给我倒的那半杯红酒,泼向苏小情。
红酒顺着苏小情的颚骨流下来,染红了她的白裙。
苏小情没恼,似笑非笑,“行啊,那我就带着你家里人天天上你们那闹去,还有她,我有的是办法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个小三,我要让她再也抬不起头!”
“你敢!”陈年歇斯底里。只要一有对打工妹不利的事,陈年就会急眼,还真是“痴情”。
“你看看我敢不敢!”苏小情语气透露出来的强硬与之前哭哭啼啼让陈年回来的模样判若两人。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末了,苏小情别过脸,把手上的协议递过去,“你把离婚协议签了,咱们以后毫不相干,你和她,我不会再管!”
“好,签就签。”陈年拿起笔爽快地签了字。
“哈哈哈。”苏小情仰头一笑,再看时眼里闪着泪光,“真是绝情呢。”读书祠u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