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仿佛失去所有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原织锦,她没有多想,单膝跪地便将人拥住。
原织锦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哽咽道:“有你这么好的哥哥,周絮她一定舍不得离开,她会没事的。”
直到周崚出现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世界竟然如此之小。
听到她的声音,周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拼命地点头,魔障似的喃道:“对,小絮向来良善,她一定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不会的。”
原织锦本想再安慰他一会儿,却突然被霍禹天揪住衣领拉了起来。
眼看着失去重心的周崚要摔倒在地,霍禹天手疾眼快地伸出另一只手,将人撑住。
他皱着眉头训道:“你看着年龄不小了,遇事能不能别像个女人一样,跪地痛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让人觉得你无能。”
原织锦暗中掐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刺激周崚,霍禹天这才将人丢到长椅上。
直到晚上八点,手术室的灯才灭掉,疲惫的医生们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
周崚立刻扑上去,攥住医生的袖子问道:“我妹妹怎么样?”
“命是保住了,但醒过来的几率不大。”
“这是什么意思?”周崚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植物人。”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将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周崚再次击倒,他崩溃地向后退着,直到撞到墙面才停下。
临走前,原织锦不放心周崚,特意给他租了个床位。
第二天清早
原织锦刚睁开眼睛,便见病床前围满了人,瞬间睡意全无。
她讨好地轻拉两下秦娟的衣角,底气不足地说道:“妈,你们怎么来了,我真的没什么大事,你们其实不用…”
在自家母亲大人犀利目光的注视下,她识时务地咽下后面要说的话。
看着女儿额头缠着一大圈纱布,秦娟既心疼又来气,板着脸训道:“原织锦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我的电话你都敢不接了。”
“禹天不是接了么,我就没给您反打回去。”咧嘴一笑,样子非常狗腿。
“你还敢提他?”
“……”
原织锦极怂地缩回到被窝里,只露出一对幽亮的眼,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家老母亲。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霍禹天再不出现,她将面临极其“残酷”的对待。
见自家闺女没有一丝悔意,秦娟“啪”的一声将手机拍到桌上,皮下肉不笑地说道:“真是好,自己女儿谈恋爱的事情,我竟然最后才知道。”
“我们也是这两天才确定关系的,您知道的不晚,嘿嘿。”
“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她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