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奇的话语，何笑笑却想象出其中的血腥，想必他有一段不愿提及的非凡经历，只是望着陈少凡，何笑笑有些诧异，沉默片刻张口问道：“我听郑老提过，你是秦阁主的弟子？”

这次陈少凡沉默的时间更长，就在何笑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候，陈少凡却开了口，张口说道：“家父曾是秦阁主的侍卫，后来遭遇不测，秦阁主怜我年幼便将我带在身侧，只是我并不善于谋略，便进入暗堂修炼武功。”话到这里稍稍顿了下，陈少凡又解释道：“暗堂出来的都是杀手，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何笑笑终于明白陈少凡会沉默那么长时间了，不过他能对自己讲这么多，何笑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接口说道：“陈兄客气，这次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日暮时分，一纸卷宗加急送到了郑长丰的案头，看完后脸上的笑容立即散去，思索片刻起身走向后院。

还是那间凉亭，秦川依旧端坐其中，只是今日在他对面，多了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略微有些发福，额头虽布满皱纹却更添一种岁月睿智，一双眼睛深邃明亮，偶尔露出一丝笑意，悠然又自得。

郑长丰显然认识白发老者，是以并不见外，走进凉亭便张口说道：“阁主，刚得到消息，胡家大肆追捕何笑笑，短短半日，消息已传遍长安。”

秦川正在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走，听闻此消息后更是将棋子放了下去，见此白发老者张口问道：“何笑笑，是不是蛊惑长孙郡主大闹东宫那位？胡家追捕他，你们如此关心，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不见两人回答，白发老者似想到什么眼中亮起两道光芒，接着又道：“听闻胡家一直在暗中追查始魔录，莫非他还牵扯到始魔录？”

看到白发老者眼中的好奇，秦川终开口解释道：“圣上不愿晋阳公主嫁入宋国，何笑笑随同义郡王出使宋国，设法推掉婚约。”

白发老者明显听过此事轻点点头，只是瞬间便抓到了其中的漏洞，张口问道：“此事关系重大，岂用得着他一个乳口小儿？”

秦川再次解释道：“房相出使宋国求亲，实则是他小子想出来的，帮长孙郡主逃婚。”

徒然听闻这个消息，白发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吃惊，只是很快便笑了起来，道：“长孙老儿一直想借皇后之位来稳固他长孙家的地位，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不愿做皇后，嘿嘿，倒也有趣！不过胡家追捕何笑笑，你们如此紧张，这里面又有什么阴谋？”

这次秦川并没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才张口说道：“传何笑笑武功的，应该是曹辉。”

白发老者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起来，唯有圆睁的双眼写满震惊和不敢相信。好半天过去，白发老者深吸一口气，一脸凝重的说道：“既然牵扯到曹辉，还要放他出去，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秦川张口解释道：“堵不如疏，疏不如引，要是一直将他藏着掖着，总有藏不住的那天，到时候才是真的麻烦。”稍稍顿了下，秦川接着又道：“胡老大暗中追查始魔录，即便追查何笑笑，也只会暗中行事，为何搞得人尽皆知？”

白发老者也是心智高绝之辈，瞬间便想到了事情闹大的后果，张口说道：“你是说有人想借刀杀人？”看秦川点头，白发老者接着说道：“那你还考虑什么？你这老头，就喜欢故弄玄虚。”

秦川脸上露出一丝轻笑，张口说道：“长安除了天魔宗，没人有这样的手段，老夫在想，除了灭掉胡家，吴天野还有什么目的？”

白发老者轻点点头表示赞同，只是很快便将这个问题抛掷脑后，张口问道：“看来你这是要舍弃胡家了，不过，你就不怕他们几个被人灭了到不了汴京？”

秦川虽在思索着吴天野的目的，同时摇头说道：“萧兄你没见过他们几个，都是人精，不然吴天野也不敢使这样的手段，不过也不可大意，立即传讯他们，一路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