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千夏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见过苏荣一面,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第二次,皱了皱眉,有些不快的看了门口一眼。
可视听的摄像头正对着苏荣的脸,她来的着急,脸上的雨水还没擦干净,看上去狼狈有凶狠。
“曾凌的母亲,”钟千夏回头叫蒋濯,“要开门吗?”
她和蒋濯还有话没说完,现在不是很想放别的什么人进来,钟千夏隐晦的用眼神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但是蒋濯今天和她默契全无,竟然点了点头,按开了门锁。
苏荣自从老爷子发布了公告之后就坐不住了,在医院找了两三圈不见人影,花了不少钱才买通医院一个护士,结果告诉她蒋濯已经出院了。
上次在这里碰见诗新语之后,苏荣就没再来过,她本以为自己家女儿有一个好命,带着整个家族攀上了大树,万万没想到这棵树说倒就倒,没有一点征兆。
蒋濯之前那么行事,几乎就是告诉了所有人曾家和他绑在了一起,现在宫老爷子的声明一出,那些对曾家有怨言的人也好,对蒋濯有怨言的人也罢,统统拿曾家当出气筒,仅仅一天的时间,他们曾家亏损的钱就已经成了一个天文数字!
“来做什么?”蒋濯优哉游哉的下了楼,钟千夏被他留在房间里,靠着高清摄像头观察楼下。
“蒋濯啊”苏荣见了人,姿态就软了下来,她在蒋濯面前伏低做小已经成了习惯,一时间就算心里知道这个人的境地不复从前,也难以拿出来对待别人时候那股盛气凌人的劲儿。“这这之前那些都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蒋濯施施然坐了下来,依旧没有让她做下的意思。
苏荣现在哪管得了这么多,她一屁股坐在蒋濯对面,平时爱惜的包随手扔到了一边,急慌慌的问:“那个宫家的声明,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蒋濯轻轻一抬眼皮,“这和曾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苏荣急了,伸手就想去抓蒋濯的袖口,还没等碰到人的衣角,就看见蒋濯毫不掩饰的皱起了眉头。
“这京城谁不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们说说我们也好做打算啊”
“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求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蒋濯盯着她的手,像是在看什么没见过的东西,向后撤了撤,嫌弃的意味十分明显,“还有,我家的位置,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荣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拉下了脸:“你之前忙我就不说什么了,我们家凌凌那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骨肉,不是我说,你对我这个未来的丈母娘,怎么说也该有个最起码的尊重吧?”
“未来的丈母娘?”蒋濯把这六个字重复了一遍,末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挺敢说的,我先问一遍,你来之前,曾家知道吗?”
他现在是什么状况,苏荣就算被冲昏了头脑,曾家的其他人也应该保持冷静,这样大摇大摆的登他的门,只要蒋濯有这个心,就可以对外宣扬,把曾家变成彻底和自己绑在一根绳的蚂蚱,有之前那些事情做铺垫,没有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电子书屋ianzishu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