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扇嗯了一声,接着对南旻竹说道:“做得很好。”南旻竹说完便撤退了,只剩下南宁扇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思考着什么。
当天南宁扇就以看望老臣为理由到了骆府。南宁扇开始和骆琛询讨论家长里短,但圈子绕来绕去总得绕到终点,于是南宁扇便问道:“朕来了这么久,怎么也没见相爷的大女儿骆倾欣出来啊?”骆琛询沉着心思对南宁扇说道:“皇上,最近臣的大女儿有些急事,已经几日没回家了,今儿也没回来,还请皇上见谅!”南宁扇假意点头道:“何事还能一直不回家?”骆琛询尴尬的笑着说道:“不过是些儿女情长罢了,她啊不愿与臣这个家父多说,脸皮薄。小妮子就是小妮子,害羞,哈哈……”南宁扇也跟着打了一顿哈哈。知道自己在骆府看不到骆倾欣,于是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府邸。谁都不知道任南宁扇离开之后,骆琛询后脚也离开了相府。
街上总是很热闹,春节刚过,但年味儿还没过去,所以总有些过年的意味。骆倾欣带着风华到处跑,这里逛逛,那里看看,总之没闲着,哪里人多往哪里去,风华用余光看了看周围,接着对骆倾欣耳语了几句,骆倾欣点点头悄声道:“我知道了。”
两人一路走到了一家酒馆,骆倾欣故意放大着声音说话:“小二,给我们上些好酒好菜!”店小二看见有贵客,立刻就奔向前招呼了起来。
两人刚坐下,正低头倒茶准备喝起来的时候,风华的凳子上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人,但骆倾欣假装不熟:“这位是?”南宁扇憋住怒火,轻声笑道:“这才几天不见,就忘了?”骆倾欣想了一会儿,直到酒菜上来时才假装想起并哦了一声,骆倾欣这时才说道:“哎哟,您瞧我这才想起来,最近啊,这脑子有点不记事,不记人。是皇上。”
风华听到是南宁扇之后,用余光看着这个男人的模样。南宁扇看着骆倾欣附和道:“听骆小姐家父说你最近在商议婚事?”骆倾欣听到此处,一口老酒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了南宁扇的脸上,一点儿也没漏。风华在旁边憋笑着难受。骆倾欣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猛咳嗽两声,她不好意思的说道:“他是这么说的?”南宁扇擦了擦脸上的酒滴说道:“是啊,难道你不是在商议婚事?你家父应该不会谎报军情吧?”骆倾欣放下酒杯哼了两声,然后看着南宁扇郑重其事的说道:“是啊,是在商议婚事!”南宁扇来了兴趣一般问道:“哦?那那个幸运之人是谁?可否告诉朕?朕可以给你指婚啊!”骆倾欣对着南宁扇招招手,让他耳朵靠过去,她轻声朝着南宁扇的耳朵说道:“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称为朕,你不觉得扫兴么?”南宁扇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的,是的,瞧朕……我这记性。那么你说说你要商议婚事之人,我给你说说?”骆倾欣噗嗤一笑:“您啊比我着急,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您啊还真有点儿像呢,这商议婚事那都是小事。我先问问您当初您在堂上说什么皑雪山庄对您有恩,不知为何意?还请说明!”
南宁扇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说了起来:“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当初被不知名的人追杀,接着就被剿灭了我的所有手下。我也失血过多躺在了雪地里,后来是皑雪山庄的主人,也就是你的母亲苏蓓蕾救了我。这才活到现在。”骆倾欣点头:“原来如此。你知道我为了皑雪山庄的真相追查了这么久,你还真的是沉得住气啊。当初因为我的母亲你才活了过来,为什么又要追杀他们?”南宁扇食指摩挲着杯口说道:“因为权利!他们阻碍了我的步伐,必须死!不过你娘的死一直是个传闻,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骆倾欣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似乎能听到她拳头的声音。南宁扇不在乎的再次说道:“你还没说你商议婚事的认识谁呢?”骆倾欣松开拳头,指着对面的男子说道:“就是他啊,本来我跟他好好的在吃饭,结果你就来插一脚!你还真是好吃狗粮啊!”
南宁扇自然不知道什么叫狗粮,但字面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他一把拎起骆倾欣的袖口说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只要你不管这些事情,我就不会要了你的命!谁让我欠你们苏家的呢。”骆倾欣冷哼一声:“我和心爱的他正在商议婚事呢,你是准备来做什么?”南宁扇没说话,他转身笑看着风华,看似礼貌的问道:“这位仁兄,尊姓大名?”风华抱拳:“不过是草民一个,南允是也。”南宁扇的眼中流淌着精光,看来确实是了。
南宁扇对着骆倾欣说道:“你可知南姓为国姓!”骆倾欣看着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她看着风华,声情并茂的说道:“我知道啊,不过南姓这么多,如果全国都是南姓氏,难道全国都是你的亲戚?他可是我上一次为了救治疟疾去群羡山随手捡到的!”
南宁扇开始做文章道:“南允乃是我二皇叔,你可知知而不报是死罪!”骆倾欣摆摆手:“谁能证明?”南宁扇大手一摆:“来人,将骆倾欣带去大牢。后日审问!至于南允,是朕二皇叔,该为礼上宾!带去皇宫,给二皇叔接风洗尘!”
骆倾欣就这样被带去了大牢,留风华一人与南宁扇坐轿,走之前骆倾欣给风华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次她要利用南允之人,凤祁令之事,连根拔起南宁扇的阴谋!
闵恩宫内,可那莫扎对骆歆儿说道:“干得很好,值得奖励!”骆歆儿依偎在他的怀中说道:“瞧您说什么呢,这是应该的啊。为您办事,是歆儿的幸运呢,”
当夜,南宁扇将南旻竹和南启辰以及十二个皇子聚在一起,给南允接风,本应谈天说地一晚上,但南允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贤侄何时将我的未婚妻放出来?!”
当众问话让南宁扇有些抹不开面子,他笑道:“皇叔,只要骆小姐说出实情,自然就放了她。”南允摆出架子淡然道:“可不能怠慢她,如果被我发现她出狱之后瘦了或者伤了,你知道后果!”
南宁扇最了解南允的习性,他自然不敢惹急了他。
风华朝下边看了看,奇怪的问道:“听说北疆国的可特依琳公主和可那莫扎王子不是来我们南洛国了么?为何我的接风没有看见他们?难道我的出现不值得震撼他们么?!”风华故意露出暴脾气的性格,迅速扔下手中酒杯,酒杯应声而碎。
南宁扇看此情景,他立刻着人去叫北疆国的公主和王子。可特依琳很快就到了宴会之上,只留下可那莫扎还未到场,过了许久,可那莫扎才出现在宴会之上。凌乱的头发,混乱的服饰,一脸的潮红,脖子上还留着没有来得及擦掉的红唇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