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唐可秋的话音刚落后,沈挽筝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的倚湘,她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等候着沈挽筝的处置。
此时的倚湘也应对上了沈挽筝的眼神,她心生胆惧,在来此地之前,她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差事,按照往日里沈挽筝的心性,她也是随意拿捏的,可是没想到今日的事情竟然会来了一个这般大的转折,实在令人有些难以应对。
索性,她也算聪慧,选择不吃眼前的亏,于是连连对着沈挽筝等人叩首,道:“三小姐,刚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对大夫人不敬,对您不敬,还请三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让奴婢改过,绝不再犯!”
“饶命?”
沈挽筝的清冷看在众人的眼中实在有些冰寒,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冰幽,道:“倚湘,你以为我不知你们平日里在府中是什么样子吗?背后依靠着蒋氏,你们在府中横行霸道惯了,以为谁都能在你们手中,任由你们拿捏吗?尽是不同往日了,你今日来,不是受了蒋氏的指示来逼迫我母亲行事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是当这全府上下的人只有你们栖霞苑的人聪慧,而其他的人都是愚笨的不成?”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别拿所有人都当她的手中之物,想要继续成为这丞相府说一不二的夫人,下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当初她是怎么以妾为妻进来的,我心知肚明,别把我惹急了,不然当年的事情掀出来,只怕他辅国公一族也都无法与陛下交代,更无法慰藉我外祖一族几百条人命的亡魂!”
如此的言语,让在场的人皆是震惊之色一片,当然也包括唐可秋和沈予安,沈予墨三人,他们很是惊异的看着沈挽筝,虽不知沈挽筝说出口的事究竟是什么,但是也能察觉到这件事绝对与蒋氏一族有关。
就连沈予安都抱着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论理来说,他们都知道,那时候沈挽筝并没有出生,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难不成是她查到了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证据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筝儿!”
唐可秋的声音颤抖,她看着沈挽筝有些不可思议:“你是说你外祖?”
沈挽筝知道母亲想要问什么,这件事她是知道,但也是从书中得知,而现下她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当年的事与蒋氏有关,所以她不能将这件事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告诉任何人,刚刚说出来,只是想要给蒋氏一个警醒,让她不能在这般的嚣张,狂悖下去。
“母亲,这件事您还不要问了,女儿自然有女儿的意思。”
转而,她又对着倚湘道:“方才我说的你若是不懂,那你就将话原原本本的回给你家主子,我相信她的心知肚明会比你要清楚的多。”
她微扬起下颚,看着屋内的众人,道:“传话下去,往日里各院的用度都需依照月例而为,不得超出月例半分,不然自己的亏空自己添补,父亲的银钱也不是白来了的,不能全了外人的富贵,紧了府中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