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差别不大,但我知道那个丫头名叫梅双,剩下的两个是青竹和菊香……”
“奴婢明白!这就带她俩下去!”
袁欣荷果然够意思,第二日就命人送来了袁大将军曾经用过的长矛——不过是袁将军小时候用的,而非战场上百十斤的那个。
一晃,就到了宫里一年一度的赏荷宴,世家大族贵女、公子们按照惯例都会入宫赏荷,名为赏荷,实则就是人人心知肚明的大型相亲会!
一大早,沈挽柔、沈挽柔就已梳妆完毕,当真是人比花娇,衣袂翩翩跹撩动人心,沈挽柔都十七了,还没有定下人家,她是势必要做未来皇后的人。沈挽柔今年方及笄,上门提亲的简直要踏破了门槛儿,沈夫人一时挑花了眼,只得再等等。两个兄长是双生子,马上就到了弱冠之年,已定好了人家,一个是户部侍郎之女,一个是蒋祭酒之女。
沈挽筝,京华城最臭名昭著的废材嫡女,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如说她究竟做了什么蠢事,也不外乎是不善诗词歌赋,不精琴棋书画,如果只是平民之女,这倒也无妨,偏偏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相之女,那就不一样了。
没有才艺傍身的闺秀不是好闺秀。
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袁欣荷,袁大将军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对子女的教育也格外宽容,用他的话说,那都是些讨好男人的雕虫小技,若是有人敢欺我袁家女儿,我定打断他的第三根腿!
此话一出,再无青年才俊敢招惹袁欣荷,贵女们也都对她避之不及,是以,袁欣荷、沈挽筝,两个被孤立的人,成了患难之交。
按照以往案例,姐妹三人需先去给老太君请安,聆听教诲,然后再拜别沈相夫妇,沈挽柔和沈挽柔再坐上自家马车,有丫鬟护卫陪着,送至宫中。而沈挽筝,则由袁大将军的马车接去和袁欣荷一起入宫。
这一个月,因着这场荷花宴,沈挽柔再也没有找过沈挽筝的麻烦,每日在房勤加苦练,誓要入得皇后的眼!
马车里,袁欣荷上下打量着沈挽筝,“小结巴,你这衣服的款式倒是新鲜,这样穿在你身上,像极了一个娇俏的女将军!”
沈挽筝忍不住得瑟,“过奖过奖,小欣欣,这身粉色罗裙穿在你身上,让你整个人就像荷花仙子一样清新脱俗。”
“哪里哪里。”忍下恶心,俩人难得的商业互吹。
到了宫门口,递上请柬,宫人核查了身份后,让两人换乘宫中的马车入御花园,那柄长矛却是万万不让带进宫去。
将军当惯了,倒忘了这个规矩,沈挽筝再失落也只能作罢。
“可否禀告圣上,说这是我爹袁大将军送与他的礼物?我爹说了,这柄长矛是他幼时所用,想送与圣上聊表前些日子圣上对众将士们的嘉奖。军中无长物,赠君幼时矛。”话已至此,袁大将军的威名摆在这,宫人不敢掉以轻心,正欲命人通报圣上,袁欣荷又道,“只送矛,也太没有新意了,我们呀,要用它舞一曲给圣上,再送与圣上,岂不美哉?”
“袁小姐,你这太为难杂家了——”宫人眼看都要哭了,虽然他没有第三根腿,可这不妨碍他就不怕袁将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