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弈,你可是很久没有陪我下棋了,这一晃我们都有三年没见了。”仇陌痕和一个少年坐在凉亭里对弈。
那少年始终闭着眼睛,连落子时都不睁眼,一头黑白相间的墨染般的长发,有一丝凌厉还有一丝滑稽嘴唇如丹竹般,嘴上淡淡的笑容始终不变左眼角有一颗痣,右眼角有一排白色的星点。整个人充满了忧郁的气质,初见如一滩凛冽的潭水扑面而来的感觉。这般俊朗的少年只在画里出现过。
“这剿匪任务艰巨,一日没有足够的把握让匪寇心服口服地归降,我就一日不能远离边疆,现在想想,真的足有三年之久了。”少年落下一子。
“那你现在回来,是不是代表?”仇陌痕落下一子,捋着胡子看向他。
鬼弈仍然是没有睁眼,只是浅浅一笑,落下一子说道:“我估计,十年八载,他们也不敢犯境了!”
一旁的心如淼抱着兔子,兔子一个劲往心如淼衣服里钻。
“兔兔,怎么了?”心如淼悄声地问。
兔子探出头来,抱着心如淼的脸不停地蹭,心如淼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向仇陌痕请假离开,不料刚刚远离凉亭,兔子恢复了正常。
“司令,我还是这样不讨动物喜欢……”鬼弈说着。
仇陌痕大笑几声:“动物的感觉要比人灵敏,估计它们都是直接感觉到你的内力的吧!”
“不过,这几年来我一直尝试着将内力收放自如,但是不尽人意,内力逐日加强,可是还是始终没办法控制。”鬼弈解释道。
“我让你见的人,你有去见过吗?”
“您说元鸩大师……我去的时候,元鸩大师的弟子称其在闭关,可我一等就是三年他都没有现身。”
“为何会这样呢……”仇陌痕一听这话,立刻感觉到异常,以他对元鸩的了解,元鸩从来习惯闲云野鹤的生活,哪里是忍得了闭关修炼之苦的人。
“难道他故意不见我?可我没有做过什么失礼的事情啊!”鬼弈极度不理解。
“这倒是不得而知,元鸩的脾气一向古怪,但他可并非无理取闹之人。”仇陌痕落子,鬼弈看了一眼棋盘,无奈地摇摇头。
“我输了!”鬼弈起身:“司令,您这些年来棋艺仍然是如鬼神下凡,凌厉无比啊!”
“这倒没有,相比起来,你的棋艺现在才是足够精湛了,只是你的步步棋都如刀似枪,招招把人往死路上逼,到最后竟然把自己迷失了!”
“您是说……”
“做人还是不要如此绝情,得饶人处且饶人!”仇陌痕捋捋胡子。
鬼弈叹口气:“司令啊,您现在还用这一套说教我,当初您要是直接杀了古穆尘,何必需要我和孟玄煞他们几个费了百般周折才歼灭他的党羽。”
“往事不要再提,我现在还是觉得能用心降服的敌人,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刀兵。”
“古穆尘现在怎么样?”
“在监狱里,自杀了!”仇陌痕叹息不已。
“死了?那……他的两个徒弟……”鬼弈很不可思议,但他更关心古穆尘的徒弟是否采取了什么行动。
“他的大弟子白蜉在得知了他的死讯,秘密策划了一场兵变,就在你离开不久,他在修罗殿外的枯荣岭起兵,归未和空尘两个带兵镇压,归未亲手斩了白蜉的首级,就在那时我尚且可惜啊!”
“归未不愧是我认为足以担任三军之帅的人,够英勇。”鬼弈很赞许,仇陌痕轻咳一声:“可是白蜉平日里不学无术,也没有什么作战方案而只是硬拼,输是在所难免。”
“我记得古穆尘有两个弟子!”鬼弈问。
“说的正是,古穆尘的二弟子黑猫,深得古穆尘信任,更是学会了古穆尘毕生所有的东西,再加上他天赋异禀,一直都是被大多数人看好的,可是……”仇陌痕说道。
“可是什么?”
“可是黑猫在这场大战之后就失踪了!无论在哪都寻找不到,可是归未和空尘与我再三确认,他在战场上明确看到了黑猫指挥战斗,但是战争结束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跑了?”
“只能这么解释,黑猫逃走之后可能正在策划什么,但是三年之内他都没有出现。”
“修罗殿还在危险之中,我用不用外出寻找黑猫的线索。”鬼弈问。番薯fan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