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舒:“师尊你不能杀我,不然你会欲求不满而死。”
宴霁林直接抽出剑,抵在柳星舒的脖子上,横眉冷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就不信寻不到解药!”
柳星舒:“可在找到解药之前,师尊不能杀我。”
“但你难逃一死!”
“我不怕死。”柳星舒目光炯炯,“可我怕你出事。”
宴霁林被柳星舒眼中的情感惊了一下,手中的剑似乎都拿不稳了。
“我知道解药。”柳星舒想起小说里曾经提到的解药。
小说刚开篇的时候,宴霁林就跟姜亦安负距离接触,姜亦安深知罪孽深重,便到处求医问药。因为大师兄下的那药是无差别性的,及无论是谁,只要跟宴霁林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宴霁林便再也离不开那个人。
只是当他找到药方之后,宴霁林对他早就日久生情,甚至因为此事深受感动,二人纠纠绊绊的感情终成正果。
还好当时他把那解药给记下来了。
“要解这毒性,需要三种药。”
“哪三种?”
“水蓝草、雪焰花、悬空芽。”
*
穿着一身白衣的姜亦安,站在大殿外,眉眼间带着担忧。
“二师兄,大师兄不会有事的吧?”
他抬起眸子,眸中波光粼粼,晃的傅玉翰心躁口渴。
他别过脸,耳后根微微泛红:“大师兄那样毫无廉耻的人,小师弟何必如此关心?”
姜亦安皱了皱眉,不认同道:“二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师兄呢?”
傅玉翰见姜亦安为了柳星舒跟自己急了眼,心中对柳星舒的意见越发大:“我说错了吗?”
“他柳星舒目无尊长!毫无羞耻之心!堂堂的大师兄却……却那般对师尊!那不是毫无礼义廉耻吗?!”
“二师兄你怎么……”姜亦安脸上表情一僵,他不自觉地躲在了傅玉翰的背后,扯上了一截袖子,声音弱弱的,“大师兄你不要怪二师兄,二师兄也是心直口快,他没什么恶意的!”
傅玉翰眼神慌乱了片刻,虽然他很看不起柳星舒,但是背地里说人坏话还被当事人看见了,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
但见姜亦安吓得脸苍白,却还是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他挺了挺胸,瞪了过去:“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柳星舒扫了他背后的姜亦安一眼,姜亦安吓得跟只小兔子一样,猛地窜进了傅玉翰身后,抓住袖子的那只手,指尖都泛白了。
柳星舒面上笑了笑,温润如玉。
心里却想着这姜亦安当真是跟小说里描写的一模一样,胆子小的跟只老鼠一样,遇事只会躲在别人身后,顶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就能让所有人为他奋不顾身!
柳星舒看了看姜亦安胆战心惊的模样,总觉得他娘们唧唧的,一点都不爷们。又想到日后各路神仙为他争风吃醋的画面,身体被雷的颤了颤。
姜亦安偷偷地探出了个头,正好瞧见柳星舒温柔一笑的模样,眼神晦暗不明。
“你说的对,我就是对师尊有非分之想。”
“你!”傅玉翰没想到柳星舒竟然直言不讳自己对师尊的喜欢,要知道以往这家伙除了师尊,可是没给任何一个人好脸色的!可现在……
柳星舒觉得傅玉翰脸上的惊讶有点搞笑,便笑道:“师尊实力强,长得又好看。我不知道别人如何,反正我是欢喜的不得了。”
柳星舒也不觉得把自己的爱意说出来有什么问题,反正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可是痴恋宴霁林,痴迷到走火入魔了。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遮遮掩掩?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博得宴霁林的好感呢。
虽然这想法有点不切实际。
“你你你……”傅玉翰被柳星舒的话惊的都口齿不清了,“你这是大逆不道!枉为人!”
“啧!”柳星舒笑道,“你这话说的可真好笑。谁规定了徒弟就不能喜欢师尊呢?他又不是我爹,我怎么就不能喜欢呢?再说我喜欢他又没碍着你们什么事。”
“而且喜欢是多么一件美好的事啊。你也有喜欢的人吧?”
傅玉翰瞄了瞄身后的人,不说话。
柳星舒撇了撇嘴:“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管你怎么骂我,我就是喜欢师尊。改不了,也不想改!”
说完这句话,柳星舒便耸了耸肩,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傅玉翰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完好无损地从大殿里面出来了!
而且师尊竟然没有惩罚他!!!
“对……对不起……”姜亦安收回了手,低垂着头,柔弱地说,“让你为难了。”
傅玉翰手忙脚乱:“没有没有!我没有为难!主要是那柳星舒想法太惊天骇俗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傅玉翰却还是被震惊到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的柳星舒这么说。
他一直以为,柳星舒对师尊的喜欢就像是阴沟里的臭虫一样,恶心肮脏。
可方才听他那些话,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对柳星舒带有偏见。虽然觉得哪里还是有点不对劲,但是对于柳星舒的讨厌却好似没那么多了。
别说傅玉翰了,就连姜亦安也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还要算上某个一不小心偷听到的人。
宴霁林从大殿门边走了回来,面上依旧的冷若冰霜,只那双眼有几分呆滞。
“碰”一声,宴霁林傻愣愣地看着不知何时被自己绊倒在地的桌椅,抿了抿唇,耳尖稍稍红了一点。
就一点点!
“荒唐!”他看着那倒下的桌椅,猛地一挥袖,匆匆离开了。
那背影倒是有几分落荒而逃之感。
另一边,柳星舒带着习惯性地笑容走回到了自己的竹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