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4 章(1 / 1)重生之请灵大先生首页

24灵怨  素贞看着刘婆子皱紧眉头,刘婆子现在的情形一看就不好。而且在素贞靠近一些,甚至能闻到刘婆子身上一股土腥臭味,像是埋在地里发臭了的味道,又像是在沤肥池里堆放后的腐败味。可不论是哪一种,这味道一般人都有些受不了。    普通人只会被折磨嗅觉,素贞不仅嗅觉要忍受,视觉也是一种折磨。因为在平躺在床上的刘婆子身上,正趴着一直浑身散发着阴黑气,凸出的双目赤黑的挂在眼眶外面,且一身脓包血肉模糊的癞□□亦或者是蟾蜍?因为体型太大跟个大木盆一样,素贞也分不出那玩意究竟是什么。    女人不论年纪大小,对那些样貌丑陋还黏糊糊的动物都没什么好感,离刘婆子的床还有五步远,素贞就不肯在靠近一步。刘婆子身上的东西应该是有灵性的,一半沾惹到有灵性的东西都很麻烦,尤其那东西一看就像是枉死的。    院子四周被围了里外两三圈的人,都盯着素贞见她紧皱着眉头不靠近也不吭声,跟刘婆子有亲戚或关系好的人心里着急,关系一般的也心里叹气刘婆子这是不成了。李村的人就是看热闹围观加好奇,反正事不关己己不操心。    李家的人那就只剩下怒气跟忧心了,李老太依旧挡在堂屋门口没动步,从刘村的人抬着刘婆子来,她就一直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屋。见素贞回来就一脸愁容,虽然同情刘婆子倒霉,可同情归同情,自家人的安危更重要,丝毫不委婉对素贞道:    \"贞啊,治不了就不能沾手,恁看刘婆子就是不自量力的结果。恁们刘家村的人真当俺们李家村没人是咋地,大早上就抬着个快死的人来俺家,这一放就是快一天,有恁们刘家村的人这样不讲理的人吗,俺就不信恁干出这样的缺德事俺们还能没地去说理。\"    刘婆子的小儿子一脸的愁苦,抬头低声下气对李老太道:\"伯娘,咱们都前后村的住着,地挨着地亲连着亲,都抬头不见低头见,俺们这不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吗。俺娘前些时候还说,恁家俺大侄女是个有本事的,俺们这才来请大侄女给想想法子。\"    李王氏双手隆着袖子歪着嘴翻白眼,没好声气呸了一口,怒道:\"俺呸,请人想法子就是恁们这样的请法?俺都说了大丫头不在家去县城了,恁们还硬是抬着人堵着俺家的门口。俺看恁们不是来请人想法子的,恁们是专程来祸祸隔应俺家的。\"    刘村的一个四十多岁汉子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冲三兄弟并排蹲堂屋门口的李广田道:\"广田兄弟,咱们也都是老熟人,实在是没法子了,恁说一个村里住着俺们也不能看着刘婶子就这样去了吧。千错万错都是俺们刘家村的不对,现在大侄女也回来,咱们再说这些也没啥意思,不如让大侄女给瞧瞧。看的好是刘婶子的幸,看不好也是刘婶子的命。\"    李广田没搭理,李广财没好气的讽刺道:\"咱就说刘婆子是咋沾上这事的,俺家咋可能放心让大妮子去冒险,当真不是自家的孩子就不心疼。这事要搁在恁家,恁家会是啥想法,肯定直接抄铁铲就开打,凭啥觉得俺家就会给脸。\"    僵持了大半天的气氛,因为李广财的话又陷入僵持。刘家村的人在李家堵了大半天,家里的人也守了大半天,都没空闲跟心情去吃饭,肚子早就咕噜噜的饿,人一饿本就压着火气的脾气也就更容易挑起火爆脾气。    一个村的人跟村里人的矛盾属于内部矛盾,怎么打那都是一个村的事,对外部矛盾的时候都是齐心协力,跟古代的宗族一样,村子跟村子之间也是这样。刘家村的人说李家的人不仗义,能救不搭手,这就是不仁义。    被人欺负到村里,要是示弱的话他们李家村以后在外面也没啥脸,绝对别人嘲笑一个村的都是软蛋。刘家村的指责,让李家跟李家村的人都怒怼刘家村的人无赖不要脸,欺负人都仗着人多欺负上门。刘家村比李村大,所以李村的人口劳力都比李村的多。    双方越说被挑起的心火也越大,眼看着在继续吵吵就要动手。这个年代的人打架不一定是为了自己的事,而且打架那也是真的下狠手的打,不见血都不叫大家,有些仇深的都是往死里打。法律没有普及的年代,交通信息都不方便,农村里聚众打架打死人也是死的人运气不好。    不像后世的人吵架骂架,这边还没碰一下就躺地上讹你,要么就直接拨打妖妖灵报警,妖妖灵来了还打架,就等着进去吃公饭吧。后世打架打的都是钱,不心疼钱不怕被讹的倾家荡产你尽管打。这年头打架是血腥暴力的,见了血更是激起暴力,铁锹凳子砖头往头上身上招呼,一个不小心就是死人的事。    素贞见情况不妙,想阻止火气越来越大已经卷袖子的两方人,可她声音下嗓门轻,说话的声音根本盖不住对吼的双方。没办法素贞只能拉住身边双手叉着腰,一蹦一跳泼辣跟刘家村的孩子骂架的素娴,硬拉着素娴一起挤进堂屋里。    让素娴去动屋里拿香跟火柴出来,素贞自己从床底那石香炉。从第一开始上香后,香炉里的灰素贞就没倒掉过,也省了这会在挤到厨房去弄草木灰了。放好香炉结果素娴犹豫递过来的香跟火柴盒,素贞坐在放香炉的桌子旁,用火柴点上插进香炉里。    素娴见状急得跑到门口,扒拉开门口堵着的人,扯着大嗓门跟家里的长辈说她姐上香了。上香代表的是什么屋里屋外的人就没有不清楚的,本来已经开始挽袖子要动手的两村人,都跟戳破的气球,火气一下子都没了。李广田反应最快,直接推开身边的人就转身朝堂屋走。    见素贞坐在桌子旁边,香炉里的香已经烧了一点,李广田虎着脸呵斥素贞道:\"大丫,这是干啥,恁都这么大人咋不懂事,刘婆子就是给人看邪风沾惹上脏东西,恁是觉得自己脸太大,还是嫌自己命长,赶紧的趁着这会把香掐了。\"    上了香掐了也没用,素贞也没跟她爹解释这些,只抬头看向她爹,心里暖洋洋的。她一直都知道他爹对闺女也是很疼的,脸上的笑也浅浅漾开:    \" 爹,没事的,俺心里有数,看不了不会逞强给自己找麻烦。刘家奶奶身上的东西有怨气,应该是已经有灵性的物又死的不甘心,放着不管说不得还会祸祸其他人。\"    李广田张嘴就想呵斥素贞胡闹,刘婆子的大儿子这会也挤进堂屋里,啥话都没说就噗通一声直接跪到摆香炉的桌子前,砰砰砰的连着磕了三个头。这三个头磕的实实在在,每一声的闷响都像是被锤子敲击在人心口,外面听到的人都沉默不吭声了。    刘婆子中年丧夫,她自己就靠着给人看邪风给孩子收惊,给两个儿子都娶上媳妇,就算是最艰难的那几年,也硬是扛着没让孙子孙女饿死病死一个。刘婆子对儿孙的付出也得到她应的的福德,刘家两兄弟对刘婆子也是真孝顺,刘婆子出了这事后,但凡一丝的希望都不肯放弃。    挨家挨户的求着一个村的人,甚至不惜得罪人的也要带刘婆子来李村,光凭着一股的横劲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对刘婆子的孝心。刘大磕了头,抬头红着眼眶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冲李广田哽咽道:    \"广田兄弟,俺知道俺们这事做的不地道,可俺们是真的没办法。俺爹走了后,俺娘她辛辛苦苦把俺们兄弟姐妹拉扯大,一天的福都没享到呢,只要有一点的希望俺都想试试。治好了是俺娘的命,治不好也是俺娘她没福气。今个大侄女给上香,不管俺娘能不能好,俺刘家都欠恁家的大情。\"    自古以来都百善孝为先,不管刘家的人怎么做事不地道,可为了他这片孝心,屋里屋外的人李家村的也好刘村的人也罢,就没人忍心在说什么。素贞前世一辈子都没儿女,可她觉得那些孝顺父母的人,不管被评价的人品如何,都是有可取之处的。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缺点大于优点的人是人口中的坏人,优点大于缺点的人就是好人。然而好与坏都是用道德来为标准规范,可这个世界更多的是游走在灰色地带,不纯粹的坏,也没有纯粹的善良。    李广田心里的话也堵在胸口说不出,说话间香炉的香已经燃了三分之一。之后的事对围观的人而已跟做梦一样不真实,在素贞看来就犹如后世科幻电影。白娘娘这次出现,不仅仅是香火气形成的虚影,而是直接显身却又是透明的身形,白发鹤颜一身雪白古式斜对巾盘口长裙,脚上一双鲜红的绣花鞋。。。。。    这出现太过震撼,也太过拉风。。。。当然,套用后世一句话就是。。。。太装。。B。素贞就听到屋里屋外看到的人都是猛的倒抽冷气。。。。。。素贞抬手捂着额头无声叹息,咱能正常出场成吗?低调做个低调奢华的灵契不成吗?为啥她总觉得自己签的灵契。。。。看着特高冷有范,可怎么这么滴爱抖存在感呢。。。。    可眼下已经是这样了,素贞无语片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尤其是这事素贞觉得白娘娘一定能解决,不然也不会这么拉风的出场,收拾不了的话都对不起它出场造成的轰动阵仗。知道能解决,素贞心里也就没了顾忌,直接道:    \"受了香受了头,先生替刘家奶奶看看,人走阳关道,阴走阴路,灵也有自己的道。既然已经死了在害人也只是徒增冤孽,划出道道来,刘家的人能做到都会尽力去走,做不到也不该强人所难害人性命。\"    白娘娘高冷范的颔首,身体无风自动往堂屋外飘去,所过之处的人无不一脸惊吓的往后多开,跟躲瘟疫差不多似的,深怕惹到它不高兴。素贞坐屋里没动,门口围着的人也都挤到院子里,素贞从门口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白娘娘飘到院子里刘婆子躺的草床上方,虚虚一抬手手上就多了一个虚影,正是素贞看到的那个不知道是□□还是啥的东西,反而是围看着的人群,被白娘娘突然提到手里的东西,吓得爆发出一阵惊恐声,有些挤着看的女人孩子都吓哭了,还要紧紧捂着嘴,深怕冲撞到飘着的。。。。    素贞不知道白娘娘怎么办到让那个邪灵也现形,不过现在这事也不重要了。等白娘娘回屋里,素贞家的堂屋门口又被快速的围堵上了,白娘娘把手里的东西扔地上压住动弹不得,素贞余光扫了眼堵住门口的人,把刘家兄弟喊过来,才冲着地上的邪灵询问道:    \"都已经死了,在去祸祸人你也活不了,不如说说有啥不甘心的。他们家能做的都会尽量去办,就算办不了俺也不能看着你害人命。\"    地上的邪灵嘴里流出令人恶心的腥臭血污,嘎嘎怪声凄厉的放声尖叫,声音刺耳异常,素贞差点没忍住捂耳朵。后堂半空中的白娘娘伸手一点,尖叫声立马嘎然而止,地上的邪灵大张着嘴巴,挂在眼眶外的赤黑双目布满血色,但仍旧能看出惊怒之色。    过了好一会,白娘娘才又抬了抬手,地上趴着的邪灵才能出声说人话,声音像是锤子敲击地板的沉重,听着让人就觉得不舒服。    \'我好好的躲在老槐树下睡觉,就被砍树的那家人杀了,连家带命都没了,怎么能死的甘心,那老婆子自己作死,跟她的灵契说了别多管闲事,她自己不听想驱赶我,那就弄死她在报仇,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