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艳笑道:“如今天气转凉,仁心要注意保暖。府中一个姨娘得了风寒,躺在床上好几日了。”
宋仁心脸色微变,便听到安淑艳不缓不急地说出下半句话,“便是你见过几面的那个妁娘,前车之鉴在此,仁心可要小心了。”
宋仁心笑着应下。安淑艳的意思很明显。便是在拿妁娘威胁她,妁娘现在可能没病,但只要宋镇安想,妁娘随时可能“病”死,相府也只能拿出这一招来对付她,但招不在多,好用就行。
现在,宋仁心必须要回去了。
她并未直接说明,只是说会尽力和楚金戈提一提,比刚才说的话多了尽力。
没有得到她明确的回答,安淑艳却没刚才那样心急了,甚至还有些得意。宋仁心再威风又能如何,有那样一个软肋在,还不是逃不出她手心的皮猴?她就不信,宋仁心还能不要自己亲娘了。
想着。她嘴角的弧度更大,重新提起了刚才的事情,“不是娘说,你这丫鬟规矩实在是太差了些。比小门小户家的粗使丫头还不懂规矩,带出去实在丢人,让大家都笑话你和山沟沟里出来的一样粗鲁不知礼数,像府中那个妁娘一样,仁心你千万得多上心管一管。”
“哟,你看,她还瞪我!”安淑艳失声叫道。
事实上,春桃都没看她一眼。
宋仁心不想惯安淑艳的嚣张气焰,淡淡道:“这是王爷带出来的人,我实在是管不了,不过我会向王爷转达你的不满的,想必王爷会赞同你的想法。”
她心中十分清楚,她这边示弱,安淑艳那边不会满足,反而会再继续往前逼近几分,她们之间。便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提起楚金戈,安淑艳底气少了三分,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心底却是十分惧怕这个过分年轻的男人的。
她摆了摆手,“那倒是不用,王爷公务忙,还是别打扰他了。”
她也是担心将宋仁心逼烦了,直接破罐子破摔。到时,妁娘难过,她安淑艳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又随便说了几句话,送走安淑艳,宋仁心直接去找楚金戈。
“我要出去。”她道。
不是想,而是要,这是她近十年来第一次这样坚决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楚金戈手一滞,道:“是不是坐得无聊了,那我们出去走走。”他说话时,总喜欢将脸转向宋仁心,仿佛在盯着她的眼睛说话一般,即便这个动作没有任何意义。
宋仁心知道他话里的出去走走仅限于王府之内。
她不高兴地鼓起了脸,“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将与安淑艳的对话说了一遍,于公于私,她都要去相府一趟。
楚金戈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我会想办法将娘带出来。”
还是没有答应,宋仁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