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宋仁心说完自己在竹林中所听到的,嗓子有些干,抿了口茶。
楚金戈神情是难掩的错愕。
谁都不会想到,向来端庄的一国之母竟然在背地中与当朝丞相私通。
此事一旦被发现,凌迟都是轻的,这段关系是何时开始?又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楚金戈微微垂眼,若有所思,“你便当做你从不知晓此事。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做。”这的确是一个足以使宋镇安万劫不复的把柄。
宋仁心望着他,“你要如何做?”
此事乃是皇家秘事,天大的丑事,由他发现难免会引火上身。皇上从此待他定会不如以往亲厚,毕竟一看到他,就会想起着装丑事,楚金戈在皇上面前。就成了个会行走的绿帽子。
楚金戈一字一顿,“借刀杀人。”
纸包不住火,想必秦家会十分喜爱这个礼物。
不过,他还需要些时间布置。
……
雄鸡初啼,天乍破晓。
宋仁心跳下马车,不知为何,她右眼跳得十分厉害,眼前这座治病救人的医馆里像是一座能吃人的巨兽一般,似乎踏进去,便会万劫不复。
屋内昏黄的烛光也并未为这座医馆增添了暖意。
宋仁心刚想说些什么,春桃已经将门推开。
她清早便得到方陈传来的消息,说是医馆内有十分棘手的病人。
医馆内一片寂然,只有桌上一支蜡烛,心中的不安弥漫开来。
“方陈?黄大夫?”春桃叫道,却无人应答。
烛焰摇曳,怎么看怎么诡异。
宋仁心眼皮一跳。“春”春桃,我们走。
却已然来不及,藏在柜台后面的男人一掌劈在春桃后颈,将什么东西塞到她嘴中,看都未看,便朝着宋仁心袭来,宋仁心下意识伸手一拦,捉到了那男人的胳膊。那人的力气却大的出奇,直直地劈了下来。
脖子上一道凉意,反光的匕首映衬出清秀容颜,宋仁心冷声道:“阁下这是何意?”
“到医馆来自然是为看病。”男人声音如砂纸一般粗糙,他长相平平,一双眼却是清澈好看,此时里面绽放出兴味的光芒。
变态!宋仁心在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冷笑道:“我可真没看出来。”
哪家看病是挟持主治大夫的?就是某些势力的老大也对她毕恭毕敬,生怕她怀恨在心报复,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还这么嚣张的,天下也就这独一家了。
“那大夫还要练练眼力。”男人轻笑,将匕首推的更深了一些,匕首上沾染了一些血迹,“劳烦宋大夫将手上的银针收起来,不然,我这手一抖,拿不稳刀,可就不好了。”
宋大夫……宋仁心眼皮一跳,她在医馆内可从未说过她姓宋,就连方陈也不知道。
这男人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