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舟摇头笑了笑,将秦五头上的麻袋给摘了下来,随手扔到一旁,挽起秦五的袖子一看,没有一点伤痕,连个淤青都没。
这个镇南王妃,可真是更有趣了。
司棋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紧张,“主子要向秦五少爷告状吗?”虽然镇南王妃不可爱。但秦五公子更不可爱,总是将他当成女子调戏,教训一顿还是很好的。
徐成舟声音温和,“我为何要告诉他?”
司棋道”:他很喜欢您。”
徐成舟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喜欢我的人很多。”秦五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另眼相看,更何况,什么喜欢欣赏,还不都是另有所图。秦家想拉拢他。派出个秦五试试水罢了。
他摇了摇地上的人,拿出个瓶子放在他鼻边,秦五公子悠悠转醒,“这什么味道?是要把本公子给熏死吗?哪个不长眼的,赶紧拿开。”
“秦五公子。”徐成舟温声道,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鼻子按到秦五的鼻孔里面。
秦五险些以为他是故意的,可看他笑容纯良,便知是自己想多了,身子往后仰了仰,浑身酸痛,眼睛打量着周围的场景,记忆最后定格在一个麻袋。
有人打了他!
秦五露出一个杀气四溢的笑容,下一刻,又呲牙咧嘴了起来。
那人真损,连他的脸都打!
秦五看向眼前的翩翩公子。“徐侍郎,你可看到打我的歹人了?”等他把人揪出来了,一定要抽皮剥筋才能解他心头之恨。他就没吃过这种亏!
徐成舟微微偏头,不解道:“什么歹人?”
“我过来时,五公子便躺在这里,旁边并无什么可疑的人。”
如水一般清澈的眸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秦五不由愣了一下,难不成他记错了?不。他不可能记错!
“我头上的麻袋呢?”秦五四处张望,想要在附近找到罪证。
司棋心虚地挪动了脚,将麻袋踩得严严实实。
“我到时,五公子头上没有什么麻袋,五公子是不是睡得魔怔了?”
证据证词都与自己的记忆相悖,自大如秦五,也有些怀疑起自己,难不成真是他忘了?可浑身的疼痛又不全是作假,秦五终于找到了底气,“那徐侍郎可否解释,为何我浑身都疼?”
徐成舟微微皱眉,向秦五作了一揖,“下官所言句句为实,五公子既是不信,又何必再问?夜深露重,下官便先告退了。”
这是把人得罪了?秦五脑仁发疼,顾不得疼痛,起身拦住他的去路,做了一揖,“徐侍郎多心了,我并无质问你的意思,是我一时糊涂。这石板这样硬,我睡上一会儿便浑身难受也是十分正常的,徐侍郎便原谅我这一次。”
“谈什么原不原谅?”徐成舟轻叹了口气,“夜已深了,既然五公子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着,若不然,秦大人又要担忧了。”
想到暴怒的父亲,秦五闭了闭眼,与徐成舟道过别,赶紧往回走。
司棋终于舒了一口气,挪了个地方,“主子,这麻袋怎么办?”
“拿回去,留给你做新衣裳,”徐成舟的笑声从远方传来,“司棋,你可真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