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听了这话,十分无语,与应雪泥一道把耳房里头的东西清出来,里面原也没什么,不过是些枯枝败叶,大概原来王驴儿拿它当柴火间用。
清了一会,那耳房总算清爽了,她把二两牵了进去,虽还有点窄,遮风挡雨却是足够。应雪泥把二两吃草喝水的两个盆子拿了来,放了进去。
楚岚道:“那骡马行的人说了,这几日给它草料里头掺些豆饼,我下午便去买些,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一齐买了回来。”
应雪泥故意愁眉苦脸,道:“罢了,我也沾沾这二两的光,得些豆饼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说的楚岚笑弯了眉毛,道:“好个幽怨的公子哥,你与二两培养感情吧,我须去熬药做饭了。”
楚岚进了厨房,照着方子把应雪泥的药给熬上,然后取了些面粉,打了两个鸡蛋在里头,揉出一个黄澄澄的面团,又在案板上洒了些面粉,将面团擀成面片,再切成丝丝,便是上好的面条了。
她把面条堆在案子上,在早上买的菜蔬里翻出几根香葱,洗干净切成葱末,在锅子里烧开一锅水,舀了两勺清酱和盐下去,酱香翻滚出来,再把面丝儿洒进去,水一开,便熟了,出锅前,撒上香葱,添上一抹香油。
鸡蛋面做好了,她又装了两碟子小菜,和面一起端到堂屋里头,喊应雪泥吃饭。
此时应雪泥大概已经跟二两请罪完了,用井水冲去手中的污渍,进了屋,闻到满屋子的酱香,腹中也唱起了“空城计”。
面条里头掺了鸡蛋,吃起来十分有嚼劲,清酱的香气也醇厚,他就着小菜,吃的干干净净。
楚岚看他那模样,笑道:“你去睡一觉,醒来把药喝了。”
应雪泥“嗯”了一声,却不动身,楚岚道:“应公子莫非是想留下来洗碗?”
应雪泥道:“我有心洗碗,只怕阿岚怜惜我,舍不得我动手。”
楚岚啐道:“不害臊。”
应雪泥也笑了,道:“你今儿去见那芸娘,怎去了那么久?我本想去寻你,不过我一个外男,到底不方便。”
楚岚一听“外男”这个词,想起原先在祠堂初遇芸娘的情景,连连摇头,道:“芸娘如今可不比当初了。”然后她把在芸娘那儿看到的都说给了应雪泥。
应雪泥想了想:“这般凶悍的娘家人,怪道她要引虎驱狼,且看她能不能化险为夷吧。”
楚岚道:“你是说她招惹王宝是为了对付娘家人?”
应雪泥道:“大概吧,她死了夫君,又没个一儿半女,若是有娘家庇护,倒也罢了,最怕娘家也要啃上一口,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呢。”
楚岚一听,心生了一些同情。
应雪泥看她这样,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如今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况且你也说了她立了女户,我看她那娘家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楚岚叹息了一番,收拾了碗筷,应雪泥自回屋子去了。见他休息了,她出去买了些豆饼,再配上药,黑马身上的伤很快就好了。
之后的许多天,楚岚日日做些好消化的面食或是粥类的东西给应雪泥吃,每日的药也没断过,应公子日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气色好了不少,人也胖了一圈。吧zen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