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小邓不利多说。
“呵!”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州也施行火葬吗?”
“嗯,一个简单的葬礼收费为1995美元,火葬费为695美元。”小邓不利多熟念地说,“但是也很多人为了省钱,就把自己埋在自己的农场里。还有些特殊的人,比如我哥哥吧,教堂地下的神圣墓地已经为了他保留了一个位置。”
“那你为什么没有在殡仪馆继续干下去?”我问。
“我被开除了。”
“为什么?”
“说来惭愧,”小邓不利多不好意思地说,“我喜欢喝酒,但是没有钱。”
“咿?”我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小邓不利多的眼睛老是在我和林宛如的身上瞄来瞄去,“你刚才不说你的月薪是8000美元吗?”
“哦,那是我后来的工作,我在殡仪馆里一个月也就是两三千美金,没有什么赚头。”小邓不利多说,“然后我做了一个非常危险的生意。”
“是贩卖人体组织吧?”我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眼神,就像一个电锯切割机一样,在我们的关节连接处扫来扫去。”我说。
“嗯,我偷了一些尸体拿出去卖了。”
“那可是亵渎!”我叫了起来,“难怪一整条街的人看到你,都好像看到怪物一样。”
“哎,我的确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小邓不利多低着头说,“但我只能安慰自己,这些尸体都是卖给科学机构,是为了研究医学,为了更多人可以健康的生活。”
“什么价格?”
“一具人体躯干没有四肢及头部1000美元,带大腿的骨盆是1200美元,头部为500美元,膝盖250美元,脚125美元……”小邓不利多背书一样地说,“其实那些买家只是中介,到了大城市一转手,至少翻三倍……”
林宛如只能听个大概,我翻译给她听后,她都快要吐了。
小邓不利多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某个买家慷慨,某个买家不靠谱,谁谁谁死的时候满嘴的金牙,谁谁谁火葬费都是他垫的……
“说重点,你后来怎么遇见那条狗的?”我说。
“不是在殡仪馆。”
“那是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小邓不利多一脸雾水地说。
“还想不想要那半张支票了?”我挥舞着那半张剩下的支票问。
“我,我真的不知道。”小邓不利多接着往下说,“因为贩卖尸体,我被殡仪馆辞职了。我没有事情干,天天就靠着一些继续和养老金,每天去酒吧买醉,有时候还会去偷教堂的捐助箱,每次我都不想这么做,但是又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我的喉咙里喊:小邓不利多,上帝准许你去喝酒。上帝爱你。”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