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我想请您帮个忙。”
老妇人怔愣地看着他。
……
大帅府。
佟婉坐在窗口,托着腮看着一片一片枯败的树叶落下。
已经第十天了,落叶落了一地,无人打扫,沈霆琛还是没有回来。
沈霆琛再不回来,她都要发霉了!
这也让她产生一种危机感,她的灵魂随时要灰飞烟灭。
突然,一个青灰色利落的身影从帘门外走进来,她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撑起身子。
“八姨太,有您的信。”男人扬着手中的白色信封。
佟婉认得,这是看守大门的门卫。
她从榻上滑下来,走出门外,“谁寄来的?”她第一反应是想到了沈霆琛,可是她那样恶劣的态度怎么可能给她寄信?
可是她还是抱着这样一种奢望。
“信封上没写,是一个年老妇人送来的,说是八夫人的亲人。”
亲人?佟府?
佟婉心神一震,将守卫手中的信接了过来,检查到信封撕口的火漆红印完好无损,说明信封没有被拆开过,“行了,你回去吧。”
“是,八夫人。”
佟婉拿着信封回了屋里,又锁上门,佟府在大帅是个禁忌,没准信封上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还是不要过于张扬。
她撕开信封口子,抖出里面的信,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婉儿,自你被带走,一直未曾和你联系,以防给你造成困扰,可是为母十分惦念牵挂你。佟府落败,光景一日不如一日,我们的日子也越来越拮据,母心忧虑,郁郁神伤,若吾儿得空,还请出来一聚,寥解思念之苦。
佟婉搜刮脑海中的记忆,这的确是佟母的笔迹,只是她有些不了解佟母早不联系她,晚不联系她,偏偏这个时候联系她,显得有几分可疑。
她再分析这书信,艰涩的言语中处处透露佟府处境的艰难,她想,一定是迫不得已,很艰难了才来求助她。
现在这具身体内的佟婉虽然不是佟婉,而是她沈曼,可是她既然占据了佟婉的身体,也该承担起她的责任,不能尽孝父母跟前,承膝欢下,起码不要让她们的日子过的太艰难!
这个时代的女人脱离了丈夫真是无法生存啊!
她走到案桌前,旋即拿起笔回信女儿也甚是想念母亲,不管家中光景如何,所幸母亲身体康健,女儿现在暂得自由,后日我们“天香楼”一聚,但愿母亲看到我,能放下心中些许烦恼。
她正要搁下笔,想到什么,又继续写道另外也请母亲宽慰,父亲虽然受了一些苦楚,但是所幸保住性命。
她将写好的书信写成方块状,塞进信封里,又用火漆印黏好,在信封外面填好的地址,吩咐了一个小丫头去送信。
……
高档“天”字楼,曼妙女子仍旧是轻纱蓑貌遮住脸庞。
她的手指慵懒而有低调地在扶手上扣出声响,语速轻慢“怎么样,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当然,”跪在地上的容奶娘看了她一眼,十分畏惧说“小的一家身家老小性命如一把锋利的大刀压在肩头,小的不敢不好好做事。”
女子点点头,显得十分满意,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她所希望看到的就是别人的臣服。可乐文学ke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