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失了分寸的样子,自己是第二次看到。
第一次是在高老太太的寿宴上,被沈时欺负的时候。
他将哭泣的人儿紧紧搂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在。”
荀庆秋伸手,揪住了他的前襟。
她原以为不会再有人对她好,甚至当她将要再一次对自己的感情失望时,李承澜犹如救世主降临,将她从深渊救赎。
荀庆秋一把推开他:“我皇上,民女失礼了。”
微微福身行礼。荀庆秋小跑着出了院子。
李承澜回头看了一眼被荀庆秋放在桌上的玉佩,心里有些落寞。
他总觉得荀庆秋与自己之间隔着一道屏障。
而这道屏障,就像她的心房一样。任何人都进不去。
或许是他鲁莽了,可能荀庆秋对自己并没有情意。
“罢了。”他摸了摸带着荀庆秋体温的玉佩,哑然失笑。
两人不欢而散后,荀府的气压较之前又低了些。
荀直每次见到李承澜总感觉李承澜不太开心。
而荀庆年见荀庆秋的时候,瞧她也是兴致恹恹的样子,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直觉告诉这父女俩。皇上和荀庆秋闹了点矛盾。
自那日后,皇上寻了个要出去查案的理由,一个晚上没有回荀家。
荀直便将荀庆秋叫到了房间问话。
“秋姐儿。这两日你与皇上相处的可好?”
荀直极力的想要捕捉荀庆秋脸上的表情,可她一副淡泊无争的样子,根本让人发现不了她的任何情绪。
“回父亲,皇上近日出去查案,女儿没有时间与他相处。”
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好在弄清楚了李承澜是因为公事离开。
若是因为自家女儿没规矩,而惹得皇上不高兴,他们荀家恐怕担待不起。
荀直摸了摸荀庆秋的头:“若能伴君在侧,为君解忧,自然是好的,切不可与之相冲,做些伤害自己的事。”
荀庆秋懂事的点了点头。
荀直看着荀庆秋与她母亲如出一辙的容貌,语重心长地看着她:“你不要有负担,父亲,荀家,都一直在你身后。”
言下之意,是让她遵循自己的心意,不要有顾虑。
尽管。他们并不知道皇上会作何感想,事情会有怎样的后果。
只因荀直欠两个女儿的太多,唯有此法弥补,来减轻他心中的遗憾与愧疚。
荀庆秋卧在二楼廊间的卧榻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蝉丝暖被,眺望着美丽的星空。
突然一道金色的光冲上云霄,在到达最高点时,绽放出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瓣。
荀庆秋定睛看去,那黄色只是在空中绽放了一瞬间。却美不胜收。
紧接着一道道金色的光闪过天际,绵绵不绝的绽放着最美的花朵。
荀庆秋心头微动,李承澜曾说过,这种花很美。
她下了卧榻,站在廊间眺望,终于在荀府的东北角看到了那人。
她连忙披了外衣,提着灯笼朝那跑去。
李承澜,一定是李承澜。
当她越走越近时,刺鼻的火药味充斥着鼻腔。她下意识的抬起衣袖,正想捂住口鼻时,一道大手伸了过来,帮她掩鼻寄了一张手帕。
“怎么跑过来了?”李承澜低低的声音在宁静的冬夜,显得格外魅惑。
“我我瞧这里有火药味,怕走了水才过来。”荀庆秋慌乱的说着,如此滑稽的理由,在李承澜听来却傻得可爱。三kkk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