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擎平躺望着躲在风沙后面的月亮,仿佛什么都没想,大脑一片空白,眼中只有朦胧的昏暗月影。
……
第二天一早,哑女跟平时一样准备早食,心情不错,可能是没有病魔的困扰,开怀了许多。
脖颈上那快粉红斑纹已淡下去了许多,听戏擎说营养被她身体吸收的缘故,摸上去不再是凹凸感,平滑了许多。
戏擎平时没有早起的习惯,她也没有在意,熬了些粥,拿盖子盖好就去了菜园。
可是直到菜园忙完准备给兔子喂食才发现,桌子上的饭还一动未动。
心慌中敲了敲隔壁的门,直到里面有了响动才放下心来。
这一觉戏擎睡的很塌实,没有特意的准备要去做什么,通过跟灵畅谈,发展自己存在的问题。
他的心智成熟,意志坚韧,心神力比起其他人要强大许多。
可心境并没有多少提高,由于太过于专注于本源能力,自己有些轻浮。
在武侠世界这种情况有点像走火入魔的前兆,在玄幻世界是迷失自我亦正亦邪,在现实世界可能就是自大狂傲的自嗨青年。
戏擎觉得自己要顺其自然一些,不要奔着自恋方向发展,脚步放慢一点,多做点平凡人该做的事情。
于是他睡到自然醒,没有刻意的整理衣装,走出房门向对方打着招呼。
“我没事儿,就是想事情过了头,睡的比较晚。”端着碗吸溜的喝着尚存余温的麦粥
看着哄逗着兔子的哑女,会心的笑着。
“咱们种点麦稻吧,老吃肉不好。”
前者转过头,眯着笑脸点头回应。
哑女能够开口说话了,就是对发声不太适应。
不管语句是否颠倒音色依旧不准,她没有急切的逼着自己去练习。
这点上戏擎觉得应该向对方好好学习一下,而对方心里的想法就是:
“反正我想说什么你都能明白,再则我也没有跟别人闲聊的兴趣。”
外面的风很大,不过屋后因为有竹林和房屋的关系稍好一些,二人也不管快入冬的天气适不适合种地。
戏擎拿着铁锄一点一点的开垦,身后哑女跟着清理杂物,极像一对农忙的夫妇。
麦粒是提前挑好的,稻是旱稻,雨水借风力,如飞机喷洒形成条条迎风柳幕。
开垦的面积不小,一天忙的哑女直不起腰,戏擎搀着羞涩的一方回到小院。
戏擎沏了壶茶,茶是在寂静森林里采摘的,无苦涩感,草花香。
喝下后,水未到胃,就会反冲而出,口中百转,一天都不用刷牙的那种。
哑女靠着椅背低头闷喝,红韵未退时猛然想了什么,看向对着壶牛饮的戏擎。
“不怕,自然万物竞食乃规则,可我食它肉,它自然可取我种之食,不然日后我只能自食自身。”
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戏擎站起身来,按住同要起身的哑女。
“我去摘些果实,看能不能酿出些果酒,平日喝些对身体有益。”说的大义凛然,实乃嘴馋。
“哦,对了,今晚我下厨,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