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听见了呼声,也顾不得着急匆匆到窗户边上看去,却见得本该破落空荡荡的院子对峙着三个人,两人面对一人背向。
背向的那人自然是自己人,此时惊慌地看向左右,想要说话又说不出来,转身想逃却被对面两人一左一右抓住,无法逃跑。
其他人发觉了不对赶紧从后门逃跑,却在打开还未动身时候就停了下来,喉咙耸动,冷汗直冒。
却是在清冷月光之下,其他人家屋顶正有一排排寒光如猎鹰眸子一样死死盯着打开后门的人。定睛看去,竟是那军用劲弩,已然搭箭其上,随时发射。
丝毫不怀疑,若是下面的人稍有动作,那些箭矢一定会直接射下来。
“咣当!”
立马将那门重新关上,但那点木门木墙却没有给里面的人多少安全感。虽然不说话,但那种恐慌心情却是在众人当中蔓延开来,恐惧无声。
“簌簌簌”
声音很是熟悉,就是平日里翻墙时候衣裳与墙面蹭到发出的声音,此时却是自左右与后面传出来,让本就惊慌的众人更是紧张,不自觉靠到了同伙身边。
“出来谈谈?”
只有正门没有那种包围之感,且之前透过窗户看去时候只有两人,此时似乎就是相对最安全的地方了。
“吱呀”
能当一群人的头领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单说心性就是不差,即使众人包围住了院子,那领头的恶鬼面具人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院落当中那个自己人已经被踹倒在地,双手被缚,不知死活。而那两人却是依旧在院子当中站定,背负双手似胜券在握。
那出来的人手里提着一个大黑麻袋,一下子扔在了地上,那麻袋动弹了两下又不动了。
将口袋打开,露出里面一个人侧背面来,穿金戴银,还有一块玉佩被特意翻了出来在最上面。而后自后腰抽出匕首,一脚踩在了地上那人腰上。
“不知是哪位大人当前,在下又是怎么暴露的?”
“不才,应天府沈墨云。”
听闻此言没有继续背负着手,往前拱了一下,露出手中那一把连鞘的长刀来。额头稍昂,让人倍感压力。
“金陵城都是应天府的眼线,至于暴露你们开始犯事时候,就已经在了我们眼中了。”
说着玄乎的话让人不知深浅,只觉得深不可测。但是那恶徒显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一手将那地上的人提了起来,匕首抵在后心处,左右看了一眼那些持着劲弩的府卫,又重新看向了那沈墨云。
“原来是沈大人架前,山野之人不识礼数,还请勿怪。”
“里面还有七个麻袋,不知可能让大人将那弓弩收起来呢?”
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到。闻得此言又有三人提着三个麻袋走出门来,打开袋子将手中匕首短剑横在露出来的脑袋脖子后面。
另有四人只是将脑袋露出在门口晃了晃,又重新缩回了门后面,没有暴露在弓弩之前。
“将孩子留下,我可以做主,既往不咎。否则的话”
闻得此言,本就没有收起的弓弩立时一提,整齐划一,让底下的人不自觉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望向领头的人。
“呵呵呵呵”
“手中还有八个孩子,其中两人穿着考究价值不菲,当是显贵之后,若是有个闪失我也很心痛的。”
那人说话之间将匕首又往前递了一下,抵在了手中之人后心,布料刮过刀刃,似乎还有铮铮之声传出。
“观阁下气度不凡,不知如何称呼?”
这样凶狠角色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这般胆识,可能那人也不是个不知名的角色。
“不用拖时间了。你应该也听得我申屠长的名字,知晓我做得出来。”
说话的时候眼中泛着狠色,又看了一眼左右弓弩手,最终又看到那沈大人身上来。
“千山人魔申屠长?”
沈墨云还不说话,倒是身后跟随的副手已经出了声。闻言那申屠长昂起脑袋,那恶鬼面具彻底在月光之下,愈发凶恶。
申屠长,作恶于江南一带,联络一干土匪打家劫舍,时常做些绑票讨赎的行当,被官府通缉。可因为轻功了得,又为人警惕老辣,且每次动手总是戴着面具,所以一旦摘下面具混入人群当中就没人找得到了。
此前也有人被绑之后报官围剿的,但是在还未彻底包围时候就已经被发现,当场撕票损兵折将之下逃脱了去。待得休养生息两年半余,带着手下抢了那富商六百余两以及货物若干,致其破产。
后来的故事没人知晓,反正那申屠长还活着,那富商却已了无音讯了。
“呵呵呵,得官爷记下粗名,不胜惶恐。”人人看rrk3